张翔叹了一口气,只道他父亲老糊涂了!他常年不在京,也不知京城现在是什么状况,只是来的路上见到百姓皆是丰衣足食,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当真是和平盛世!
他张翔一生纵横沙场多年,为的只是守护大韩,守护自己家园。没想到今日却是自家人反了自家人,一时间长叹不已。
明德四年七月,殿阁大学士张贯与其党羽带领军队驻守京城城门外,意图谋反。平西大将军张翔大义灭亲,带领精兵与御林军一举捉拿下反军。
张贯与一干同党全部因图谋造反被关进大牢,秋后处斩,然而当天夜里,张贯在牢中上吊自尽。原因‘不详’。事后,张家一门被满门抄家,成年男子一律处斩,女子发配官楼,终身为妓。
张翔大将军因护驾有功,功过相抵,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被派去西疆终生不得回京。
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上一辈子的旧事了,赵麒这时候想起来却是有些不合时宜。
那张贯见赵麒不说话,又道,“对了,我听闻前些日子赵相大寿,皇上也去丞相府了?”
赵麒看了他一眼,道,“张大人此言何意?”
张贯道,“赵相是帝师,自然身份不同。如今皇上尊师重道,对赵相宠爱有加,希望赵相对皇上也应如此,千万不要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才对。”
赵麒自然是轻瞥了他一眼,不屑与他说话,转而朝一旁的刘长卿道,“长卿,上车。”
刘长卿愣了一下,连忙道,“来了。”说着便跟在赵麒身后登上了车厢。
车厢虽小,里面设施却是一应俱全,正中间放着一张小桌子,赵麒给刘长卿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有事就说吧。”
刘长卿连忙在他对面坐下,接过茶杯,道,“非鹿,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他说的自然是刚才拦住赵麒去路,惹得众人纷纷交头接耳的事情。
赵麒笑了一下,道,“无妨。”那张贯总有一日还是要除去!
刘长卿一呆,这还是赵麒这些日子第一次这样和颜悦色的同他说话,不由得心生欢喜,忽然垂下眼眸低声道,“张贯话中的意思是暗指你我勾结图谋不轨了,此人私底下素来作恶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与你向来不和,如今趁着闫升弹劾,不知又要做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