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公公正想着,韩臻却道,“朕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太傅了,你去丞相府将太傅接到宫中来。就说朕有要事相商不得有误。”
这桂公公本就知道这些个事儿,韩臻也从来不顾忌,又自顾自的说道,“不知太傅想不想我。”
桂公公连忙领了命,出了御书房就火速的赶去丞相府。
谁知丞相府外有护卫把守,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进了丞相府,才听下人回答,丞相是病了,出不了门也去不了皇宫,这时候还躺在床上休息着呢。
桂公公知道赵麒借口,又不能闯进去,只能无奈叹一口气,回宫复命去了。
韩臻一听赵麒称病不愿见他,并不惊讶,像是在意料之中,垂下眼睫低声道,“太傅这是还没原谅我呢。”说着,那一阵阵胃挛般的抽痛便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如同一头狂暴的野兽撕扯着他的身体,尖锐的利爪刺穿了他的心脏,仍是不停手,非要纠缠着,叫他血肉模糊了才肯罢手。
韩臻捂着胸口,冷汗淋淋,脸色惨白如同薄纸。韩臻垂着头,失声呢喃,“好疼啊太傅……”好疼啊,太傅为什么再也不肯看我一眼了?
桂公公在一旁站着,也是低着头目不斜视,耳不旁听,他们做奴才的,最要紧的一点就是不该看的看不见,不该听的听不到……
那韩臻却不放过他似的,又道,“太傅生病了,一会儿你备上马车,朕要去丞相府。”
这小皇帝偏生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非要去那丞相府见着冷情冷面的丞相,吃一顿冷言冷语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