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心就跟屁股一样是玻璃做的,你都可以去当作词家,或是诗人了……」
看来这些男的女的是集结成群的,挖苦人的话一句紧接一句,配合的默契真是不普通。
「干,你们早上都没刷牙啊?口臭都传到我这里了,马的,连鬼都会被你们再薰死一次。」林志清骂人的功力也不差,不输给他踢椅子的那条腿,「杨斯捷跟我有没有关系,不关你们这票八婆的事,要是让我知道你们私下堵他,就全部给我试试看!」
话说完,恶狠狠的眼睛也将那群无论男女都被归类成八婆的同学全都刮过一遍,不等任何人给他回应的一个转身,林志清双手插进口袋的迈开大步,潇洒的走了。
而杨斯捷朝教室後门望去的侧面神色晦暗,好像正在自责,也像正压抑著起身追过去的冲动。
「起立!立正!敬礼!」
「老师好~~」
林志清走出去不到五分钟,这个班级的导师就进来了,上学期的班长眼尖的在老师尚未跨上讲台就喊了起立,当所有人都敬完礼逐渐落坐了,明子乔才刚结束狼狈的挣扎,顺利的站直身躯。
「同学,你就是从北部转学过来的那位新同学吗?」导师是个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的年轻女性,一身的裙装穿得很保守,说话的声音响亮中带著淡漠。
「是……」明子乔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经过刚刚的事件,这个班级的同学有多冷漠他都看在眼里,他不喜欢变成他们焦点的感觉。
「听说你的脚不是很方便,那就站在原地自我介绍吧。」
「……好。」明子乔深吸一口气,眼睛只放在老师身上,逼自己露出笑容,「老师好……同学们好……我叫明子乔,请大家多多指教……」
明子乔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要将眼睛望向同学们,表达出自己的善意;可林志清发飙之後的翘课告诉他最残酷的事实,那就是。
没这必要。
「明子乔同学是半年前才从国外回来就读的,可能课程方面不是那麽的能跟得上进度,各科的小老师要是有时间要多多发挥同学爱,帮他及早适应过来喔,」老师话说得很好听,可是明子乔有种预感,这些场面话肯定需要打折的。
她要是没再费心将那些小老师介绍给他,或是带著他引见给那些小老师的话,那些小老师大概不会主动的帮他忙,甚至他主动去请求他们,也没几个会真的愿意帮。
「好了明子乔,你坐下来吧。」老师做手势要他坐下,然後翻开点名簿,开始一个个的点名。
避开伤腿坐得慢吞吞的明子乔用眼尾的馀光留意著杨斯捷的反应,後者搁在腿上的双手果然紧紧的交握,好几根都泛出缺乏血色的苍白。
「林志清。」
人都走了,怎麽可能会有回应?
「林志清?」老师扶扶眼睛,叫了第三回,「林志清?!」
「老师,那个,林志清身体不舒服,要请病假。」
果然,杨斯捷出声替林志清出头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林志清,竟敢当著敌人的面睁眼说瞎话,就不怕被抓包。
「老师,林志清早上有来喔。」不出所料的,有人举手不待老师点她说话,就先冷言冷语的告起状来,「不过打钟之後,他就走了。」
(11鲜币)041[侄攻叔受,年上]乔乔的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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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子乔循声望过去,主动向老师告状的女生,就是刚刚说杨斯捷的心跟屁股都是玻璃做的那个,「林志清不知道昨晚去干什麽了,一来就趴著,想睡觉杨斯捷却一直说话吵他害他睡不好,所以他把杨斯捷的椅子踢坏了以後,畏罪潜逃了。」
畏罪潜逃?听见那群人又发出零星的闷笑,明子乔开始排斥这个班级了。
亏她长得还算清秀,说话却这麽苛薄,人要是没有一副与外貌相等的好心肠,长得再美丽再可爱,也是人人畏而防之的蛇蝎。
「老师,他是跟我闹著玩,这张椅子本来就要坏要坏的,他不是故意毁坏公物,更不是畏罪潜逃!」杨斯捷先跟老师辩解,再瞪了那个女生一眼,「张雅雪,你什麽都不知道,不要乱说好吗?」
「是你乱说还是我,问其他人不就真相大白了?」
「张雅雪!」杨斯捷声音带急,好似被人指控毁坏公物的,是他不是林志清。
「黄怡君,我有乱说吗?」张雅雪转头去问方才附和她的玻璃论,笑得花枝乱窜的邻桌女生。
「没有。」人的惯性,遇事总是替自己的同党说话的。
「黄怡君,你不能因为张雅雪是你的好朋友,就帮她加油添醋!」张雅雪说的不算谎话,杨斯捷也只能用加油添醋这个词了。
「好了好了,安静!」见张雅雪还有再说的意思,老师做了制止的手势,「我知道了,这事我会处理,你们都先静下来。」
「可是老师!」不知为什麽,张雅雪似乎不想放过林志清。
「我说了,我会秉公处理,你听不懂吗?」老师的表情端起了威严,摆明不容挑战,「这节课是班级会议,旧的班长跟副班长先上台来主持,先把这学期的新任干部选出来,再排身高分坐位。」
这件事暂时就这麽打住了,明子乔看得出杨斯捷的不安。
等到明子乔脚上的绷带尽拆,经过穿堂看见林志清因毁坏公物记警告乙次的警告单之时,已是开学後的第四天,隔周的礼拜一下午。
而那个高大的身影自从开学那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