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如果照你所说,谁都拿他没办法,那像你你这种不省油的灯,不是刚刚好,可以以毒攻毒。”
什么意思?
我发现他认真讲话的时候,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气质,眼神很专注,声音柔柔的,很不一样。
他在我眼前打了个响指,显然是有些不满我的走神。
“啊,对不起。”我自觉认错,“你什么意思,我没太听明白。”
“还是那句话,你被当枪使了。”
“当枪使……”
“你们班主任不是特别不喜欢你、也特别不喜欢那个男生么。所以啊,鹤蚌相争,必有一伤,她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你怎么这么会拽名词儿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就是再笨也能听懂啊。
“那是因为你傻。”
“这跟我傻有什么关系,”对了,他总叫我二傻子这事儿我还没跟他算账呢。
“谁知道,”他喝着饮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切,”想了想宣染的话,我这内心一股火就窜上来了,“我就这么招人膈应?那她也没个老师样儿啊,真尼玛缺德。”
“你,”宣染睨了我一眼,“反正不招人喜欢。”
“我不招人喜欢你还坐这儿跟我喝饮料。”
“没第二个选择,”他喝饮料的感觉特像在啜茶,动作优雅,淡然如水。
他倒是挺会插软刀子的,说话毒,但就是让你感觉沐浴春风似的,但这春风还有点冷冽。
“你不是同意跟我做朋友了么?”
“嗯,”
“那你怎么跟我爱答不理的?”
“你说呢?”他勾唇一笑。
“我说,”我说他妈什么啊我。
默默地喝完了自己的饮料,跟着宣染出了门,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到了分叉路口,习惯性分开,我一下子觉得空落落的,好想跟他在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