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谊面无表情,朝着新规山顶峰走去,一步一个脚印……不慌,不忙!
远处,疯狂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张勇武盘坐在半山腰的必经之路中央。他目送白谊走远,转过头来,俯视山下,面容肃穆。
在他身前一丈外,一道沟壑,拦腰将道路斩断,沟壑之内,剑意森然。
这道裂缝旁边的歪脖子树上,赵阳风不甘心的尸体,随风飘荡,如一面恐吓旗帜,阴森惊悚。
……
血峰山!
唐木雯矗立在山峰之顶。
在他的肩上,血锋榜异常夺目,这次秘境异变,使得血锋榜这间鸡肋的法器,重新被唤醒光彩。就连内门山第一的许连城,都十分眼红,可惜他早已脱离血峰山,这血锋榜,他无缘得到。
“老祖,这次多亏您提前赶回来,否则小辈岂能安稳成为这血峰山山主……少宗试炼,选的是少宗,并不是紫金序列,所以我虽然不是最强,但也有一线机会……血峰山山主的机会,总比那新规山要多一些。”
在唐木雯身后,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盘膝闭目,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令人不敢直视。
“可惜我的断宝镜被贼子夺走,否则一些区区塑像碎片,岂能如此艰难……那个家伙,应该在内门山争抢碎片吧……最好死在内门山!”
唐南朔看着血峰山弟子,时不时从地底深处、从树干中央、甚至杀了野兽,从其腹中挖出碎片,千辛万苦,更加思念断宝镜。
在他心目中,白谊能够抢了他的断宝镜,吞了它的筑基灵宝,必然实力惊人,一定在内门山争抢山主之位。
“嗯?糟糕……哎……可叹,我唐家在魔羚宗,势单力薄,竟然连区区血峰山山主都守不住……也罢……新规山山主,也总有机会去序列山见见世面!”
突然,唐木雯头顶之上,三道恐怖的筑基波动,滚滚传来。
他抬头望去,眉头紧皱。
整整三名筑基初期,这种势力,在长老山,也能称得上名号。他刚回魔羚宗,哪里会有资格争抢。
他们来的目得,自然是这……血峰山山主。
“是哪位道友,在我血峰山做客!”
天空之上,那三人也明显感觉到了血峰山顶的那股筑基波动,旋即一道威压,毫不客气,压迫而来。
这是试探,也是警告。
“原来是李慈、李悲两位师兄,这位想必便是五十年前成功筑基的李冠岳师兄……在下唐南朔,幸会幸会!”
闻言,唐南朔站起身来,朝着天际抱拳开口。
顿时之间,天地浓雾滚滚,四道金光,顷刻而至,降落山顶。
“哈哈……原来是四年前,成功筑基的唐师弟,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李慈笑眯眯,但是那双瞳孔深处,却看不人任何慈悲。
“唐南朔师弟,你来血峰山是探望自己晚辈?但是现在不巧,我等在血峰山之上,有些小事,可否行个方便?”
李冠岳上前一步,也不客气,虽然表面是在征得同意,但身躯之上的森寒之意,却是毫不掩饰的威胁。
筑基初期大圆满,即将突破到筑基中期,这等修为,令唐南朔冷汗直流。
如果自己拥有完整的筑基灵宝,即便是真正的筑基中期,也有一战之力,岂会如此狼狈。
“当然……在下来血峰山,仅仅是路过而已……路过……”
大袖一甩,唐南朔也不拖泥带水。他咬牙切齿,直接领着目瞪口呆的唐木雯,灰溜溜朝着山下走去。
这一刻,他将所有怨毒之气,全部倾泻在白谊身上,恶毒诅咒着。
“老祖放心,即便是在新规山,我也定然不会让您失望!”
唐木雯不傻,也大概能看得清形式,虽然心中不服,但还是满脸自信,生怕唐南朔生气失望。
……
“所有人……滚!一刻钟后,血峰山可以有人存在,但必须是……死人!”
三名长老身后,一名面容冷峻的少年,一步跨出。他凝气十层巅峰,浑身黄金灵气,熊熊燃烧,修为恐怖。他语气惊人,话音落下,无数血峰山弟子面色惊惧,潮水般散去。
内门……李江台!
据说,此人上次入秘境,便登上紫金天梯,只是他对紫金序列兴趣不高,所以才躲开了这次劫数。
而他的实力,虽然无法与方牧刀他们相提并论,但也无限接近核心之位。
“二位,有劳!”
一刻钟后,平日里热闹喧嚣的血峰山……空无一人。
“无妨!”
李慈、李悲二人,相视一眼,同时大袖一甩,储物袋中,飞出一条条青色小蛇,刹那间钻入地底深处。
还不到一刻钟,一快快散发着光点的塑像碎片,被小蛇含着浮出地面。
这些光点似乎自有灵性,疯狂颤抖着,想要挣脱小蛇束缚,即便是筑基之境的李慈、李悲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才勉强镇压。
“二位师叔,有你们相助,我李江台无需废物手下……这血峰山山主,唾手可得!”
抱拳一拜,李江台瞳孔满是自信。
……
“断宝镜……启!”
新规山!
白谊身影矗立在中锋和顶峰中央位置,他浑身长袍,随风飘扬,显得深邃神秘。
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筑基神念……展开。
与此同时,储物袋中,一块平淡无奇,甚至有些陈旧的铜镜,悬浮在空中,绽放出黯然的氤氲。那镜面中央,有一座山峰,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