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那虚空巨掌,不容分说,猛地拍落而下,激荡起无穷尘土,地面龟裂,一道道裂缝,呈蜘蛛网形状,蔓延出去。
一击之下,如此恐怖。那些没有见过世面的血峰山外门,不断后退。仅是余波,便足以令他们气血翻腾,有些弟子甚至一口鲜血喷出,受了轻伤。
“死、死了吗?”
半响后,尘埃落定,人们期待张勇武的血肉模糊。
对于张勇武,他们妒忌,他们眼红,他们幸灾乐祸。
紫!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道夺目的璀璨紫芒。
那紫芒形成一道圆心屏障,似水杯倒扣,竟然纹丝不动。
而张勇武和唐木雯,在屏障内……安然无恙。
这一刻,举座皆惊。
白谊身上是凝气期的修为,这一点,毋庸置疑。但他随手一挥之下,竟然能够抵挡了筑基强者轰击?
“太、太恐怖了……他难道是内门天骄?”
“即便是内门天骄,也还是凝气期,没有听说能硬抗筑基强者一击啊!”
白谊面无表情,那恐怖的防护,似乎真的只是随手一击。
“老、老祖……您之所以手下留情,是为了晚辈的性命吗?”
这一幕,令唐木雯有些诧异,同时无比感动。
既然白谊本人出现,张勇武没有任何作用,老祖之所以留有余地,必然是为了他的性命。
“白谊……你、好强!”
张勇武目瞪口呆,他本以做好必死准备,那从天而降的恐怖巨掌,使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他眼睁睁看着巨掌落到头顶,而那紫色屏障形成,也是他亲眼目睹。
不可思议,那巨掌如此恐怖,竟然无法令屏障动摇一分。
这种实力……令张勇武呆滞的看着白谊。
这个人,到底有多恐怖。
“老祖……既然白谊出现,咱们无需留手,灭杀张勇武……擒拿白谊……老祖,此人奸诈狡猾,不可让他逃脱啊!”
下一息,唐木雯心中焦急,连忙嘶吼道。
唐南朔的呐喊,也问出了许多人的心声。
凝气期,挡住筑基强者一击,简直刷新了他们的认知……他们理所应当的认为是唐木雯故意留手。
但……下一息……令他们永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糟糕!”
自己那一击用了几分灵力,唐南朔心知肚明。对于白谊的恐怖,他昨天便深刻见骨。
当下……他也不犹豫,直接是猛地转身,空中一道道音爆炸响,那飘飘欲仙的傲然身影,竟然……逃了!
静若寒蝉。
这逆反的一幕,令他们脑门发蒙,似乎看错了。
“哼……想走?”
紧接着,白谊的表情,彻底击碎他们内心那一抹质疑。
他望着唐南朔的眼神,明明就是看着一条丧家之犬啊。
“老祖、你……不可能……为什么?”
唐木雯经受到了迄今为止,最刻骨铭心的惊吓。
筑基老祖,竟然被一个凝气修士……吓跑?
“老祖……他吓唬你的……他凝气修为,千真万确啊!”
唐木雯不甘心,朝着天穹咆哮。
“既然我说了你死……就不会让你活!”
嗡!
空气中,似乎有一道蜂鸣传出,人们眼前好像有一抹淡淡的紫fēng_liú动。
下一息,在他们眼中如恐怖魔王的白谊身躯,竟然……崩溃、消散。
残影!
一个名词,惊然出现在弟子们脑海。
要达到产生残影的速度,普通筑基长老,都做不到啊。他们一清二楚,刚才唐南朔逃窜的时候,速度虽快,但依旧是拉出炽目匹练。惊人是惊人,但却逃不过所有人的眼睛。
而白谊呢……只是一道风,人影便消散天际,那速度之快,根本令人无法捉摸。
若仅从速度比较,二人谁强谁弱,一目了然。
“怪不得白谊被掌门封为少宗……原来……这么强!”
“据说白谊是今年的新规山弟子,修炼时间才一年多,他……如何做到。”
遥望天际,一道道不可思议,如生铁铸造的大锤,狠狠击打着他们头顶脑门。
“不、不可能!”
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唐木雯肝胆俱裂……他瞳孔无神,不断喃喃自语,似乎是……疯了!
“谢谢……又欠你的……下次请你喝酒……算了……下次请你喝茶!”
张勇武由衷的笑着。
白谊越是强大,他越是开心。
如果能够令筑基强者都狼狈逃窜,白谊在魔羚宗,起码不会横死吧。
……
“哼……老夫承认你修为诡异,但如何?难道你还能追上本尊不成?幼稚!”
天空中,尖锐的呼啸,穿透长空。
唐南朔身躯,似一团火焰熊熊燃烧,这一刻,他倾尽了浑身所有灵力。
至于唐木雯死活?
和自己性命相比较,算得了什么。
“前辈……你的速度……似乎有待于提高啊!”
正在唐南朔鄙夷白谊之际,突然,一道诚恳的建议声,传到他耳畔,似乎好友在身旁指点一样。
冷汗!
从额头渗透,凝结成珠……滴落。
唐南朔木然的转过头去,他头皮发麻,差点从高空坠落。
一道人影,脚踏法剑,长发飞扬。他目视前方,和自己并肩。那漠然的神情,哪里有一丝凝气期该有的吃力。
后者身上那股紫金序列专属的紫色灵力,令他浑身经脉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