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白谊这种凝气废物,我等也无需出手……李师兄施展炎阳火狱,凝气修士,十息之内,必然成为灰烬。”
李慈偷偷看了眼紫阳剑,眼中又是贪婪又是不甘。
有李冠岳在场,他们只能眼红至宝被夺,却无能为力。
“这白谊的骨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硬……被如此毒火焚烧,竟然一声不吭……如果能生擒此子,我定然要将其剥了皮,看看这骨头,是不是铁打的。”
紫阳剑眼看要落入李冠岳手中,李悲自然也心情不悦,但他惹不起李冠岳,只能将怨毒,倾泻在可怜的白谊身上。
李冠岳的脸上,充满自信。
“李悲长老……您既然这么喜欢剥皮……弟子一定满足您的心愿!”
满脸狰狞,等待白谊被焚烧成渣的李悲,蓦然听到一声漠然的声音,就在耳边不远处。
他心头大震,一股阴森的杀意,令他心跳几乎窒息,他感觉到了迄今为止最为纯碎的杀念。
这杀念之凌厉……他竟……无能为力。
这杀念,能直接令他横死当场。
逃!
几乎是本能,令李悲浑身筑基修为疯狂燃烧,他立刻要逃离此地。
嘭!
原地一声爆响炸裂,下一息,李悲的身形,已然远远掠去。那急速的慌张身影,沿途将空气都擦出一团团火星。
“唉……原来你的修为,连唐南朔都不如……怪不得只能欺辱凝气弟子。”
白谊的身形,依旧在李悲身旁不远处。而这一声叹息,却诡异的出现在早已离去几丈距离的李悲正前方。
紫芒,凝聚成一根根群魔乱舞的森然锁链,如几十条毒蛇,同时从地底窜出,突袭李悲。
这时候,李慈目瞪口呆,白谊那逃脱了李冠岳火牢的身形,本就不可思议,此刻异变再起,轰然瓦解,随风消散。
远远望去,本已消散的人影,竟然早已在李悲正前方。那从容自信,根本没有一丝急促,如同早已在哪里等待李悲自投罗网一般。
残影!
一个恐惧的名词,出现在他脑海。
这是速度到达一定境界之后,出现的异象,大多数筑基强者,都无法做到啊。
而这时候,他才真正注意到了死在紫阳剑下的唐南朔。
按道理讲,唐南朔的修为,要比他和李悲都要强,毕竟前者筑基之前,可是登上过紫金天梯的天骄,他们二人,连第二境的金桥都未走完。
之所以能筑基,全拼运气,在雷池筑基战中蒙混过关而已。
此刻,李冠岳也终于发现了不对。
他信誓旦旦的筑基一击,竟然……落空!
“呃……啊……”
还不等他们二人做出反应,一声凄厉的嘶吼,响彻云霄。
李悲浑身紫芒闪烁,那一道道紫链,如铁鞭肆虐,带着森森杀意,疯狂鞭打在前者身上,令人们心惊胆寒。
“你的筑基灵力,差距唐南朔太远……原来筑基修士中,也有如此弱者。”
白谊摇摇头,之前他看筑基强者,像是在仰视天神,特别是吕云候反掌决定他的生死,更加令他对这个境界神往。
但真正接触之后,他心中略有失望。
斩杀李悲,他连紫阳剑,都无需使用。
轰隆隆!
正在白谊沉吟间,另一边李慈与李冠岳明显不是善类,他们收敛心神,滚滚杀招,顷刻将前者吞噬。
地动山摇,一道道裂缝,布满大地,令无数大树连根拔起。
李慈与李冠岳哪里还敢大意,此刻都是拼了命的疯狂轰击。
唐南朔的死,根本就不是意外……根本是被白谊生生追杀至死啊!
一刻钟之后,李慈气喘吁吁,头顶全是虚汗。
而另一边的李冠岳也耗费元气,他掌心的烈阳棍,像是一根凝聚起来的岩浆,令长棍周围的空气,都生生扭曲。
“死了吧!”
二人联手之下,别说白谊,即便是筑基初期巅峰强者,都要生死命陨。更何况李冠岳还施展了无限接近筑基灵宝的烈阳棍。
“他……必死!”
李冠岳长袍被劲风鼓荡,表情信誓旦旦,语气不容置疑。
“能够抢了陈启凡位置,果然不凡……幸好,死了!”
这一刻,李江台才真正见识了白谊的恐怖。
“该死……这些碎片的反抗意志,为何如此之强……这根本不正常。”
时间过去这么久,李江台迟迟无法将碎片凝聚,他心中无比焦急。
只要能凝聚出塑像肢体,便代表他成为了真正的血峰山山主,别人根本无法抢夺。
硝烟散去。
“什、什么……李悲……你……好惨!”
接下来,一声惨嚎,突破天际,李慈的悲鸣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恐惧。
白谊浑身是血,对于那一浪接着一浪的恐怖轰击,根本没有躲闪。他专心致志,操控着法剑,赫然在……凌迟!
李慈与李悲常年一起修行,本就是亲兄弟,对于李悲的气息,他无比熟悉……但现在,后者竟然……死了!
气息全无,死的不能在死。
而且他浑身皮肤纵横着密密麻麻的伤口,根本没有一丝完整,死状极其凄惨。
“你说要剥我的皮,礼尚往来……晚辈也不能亏待了你!”
白谊根本没有看二人一眼,也根本不在乎浑身血淋淋的伤口,他认真的朝李悲说出临终最后一句话。
“好狠辣的小子……此子若成长起来,必是祸害!”
这血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