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过去……所有人依旧愣在宗门之外,一动不动。
而这期间,又有不少弟子纷纷返回!
当他们看到这坍塌的宗门雕塑后,全部充满惊惧,远远退开,谨慎的观察着。
“兄长……怎么办?”
在场之人中,还有几名许家弟子,他们以许连威为中央,凑在一起,距离宗门最近!
“陈启凡放弃少宗之位,现在魔羚宗的少宗,很可能是许连城……我们身为许家后人,无论魔羚宗有何危机,必须回宗……但现在族人还未凑齐,静观其变……再等等……人数差不多后,直接归宗。”
许连威言语凝重,但其目光,却没有任何犹豫。
“明白!”
许家其他人同样凝重的点点头。
在魔羚宗,他们许家人或许耀武扬威,嚣张跋扈,但若魔羚宗遭遇任何危机,他们许家人,从未畏惧。
“这次回宗,九死一生……诸位,想清楚!”
许连威凝视着每一位许家族人,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许家,从来没有鼠辈!”
其中最年轻的弟子,狠狠一握拳……他虽然刚刚突破到凝气十层,在场最弱,但他瞳孔中的那抹坚定,令人动容!
而年轻弟子看向其它魔羚宗内门之时,却是一片鄙夷。
没错,宗门大难临头,这些人竟然唯唯诺诺,那眼神之中的逃避之意,令人作呕。
“胆小如鼠……呸!”
这名弟子唾了一口,目光之中,满是蔑视与不屑。
见状,许连威也只能苦笑一声。
没办法,他虽然是在场最强之人,但自己毕竟不是少宗,也无任何权柄,况且这些人也都修为不凡,许家无力号令……人已到门口,归不归宗,是他们的自由……他没有责任,也没有能力去强迫所有人。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魔羚宗外,聚集的弟子,越来越多。
凝气十层……凝气九层……凝气八层……后来的弟子,实力明显要弱一些。
……
在人群之中,一个满脸疤痕交错,甚至连五官都看不清楚的丑陋人影,隐藏在人群最后方,渺小的像是一个乞丐。
他修为似乎不高,似乎很孤僻,和人群保持一定距离……但他掌心有魔羚宗召回符,明显也是重要弟子,不是血峰山不入流的外宗。
“白谊……你还活着吗?短短几日,魔羚宗……到底发生了什么?”
斑驳的眼皮睁开,张勇武瞳孔,一片殷红,似乎有血液来回流淌,说不出的诡异。
短短十几天,他浑身上下,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在赵国,只有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我一定要离开……白谊,你一定要活着。”
张勇武瞳孔闪烁如鬼如魅,他之前那严重到经脉的伤势,竟然恢复如初……甚至其黑袍之下,弥漫的灵力之内,还有淡淡的血腥味滚动。
“身为血棋子,你一个月后,必然要回血国,参加血棋厮杀……如果你活到最后,你就是血国圣棋子……你就是唯一的皇子,你就是唯一的太子……你必须成功……你无论成败,老夫这缕神念傀儡,都会消散,为了你自己的命,不可恍惚!”
张勇武脑海之中,莫名响起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再坚固的寒冰,也没有这道声音寒冷。
前段时间,他刚出宗门,刚刚抵达一个小城镇,便莫名坠入一道深坑……在深坑之内,他开启什么血池融合……几乎是十死无生,他被定为血棋子……据他脑海里这道声音讲述,一个月后,他要和很多血棋子大厮杀,最后能活一人。
而且这声音似乎只为讲述,没有其它思考能力……可偏偏这声音有强大无比,他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最终,他浑身伤势,被这道声音治疗到痊愈,而且灵力修为,再上一个台阶……现在张勇武的实力,自己都有些害怕。特别是他丹田……他本以为,白谊帮他修炼的黄金之力,已经是巅峰。但现在这股嗜血的血色灵力,还要凌驾在黄金灵力之上,令人惶恐。
“许家的人,应该要进去了!”
张勇武自己情况诡异,他不想引起任何注意,必然不能冒大不韪,第一个入宗……他在等待。
……
“大难临头各自飞……懦弱、忘恩、负义,怕死……这或许才是人之本性……如果克服不了这些,终生成就有限,筑基初期,是这些人的最终成就。”
魔羚宗内部,天空之中,许尽荒虚空悬浮,他白发飘扬,凝视着宗门外的众弟子,语气阴寒,一片失望!
“宗门外的景象,也确实骇人……弟子们谨慎点,也是应该的……能够为了宗门,做到无惧无畏者,该得到此次造化……与宗门内这些弟子,共享天缘!”
紫八虚空一步,与许尽荒并肩。
他同样眺望着魔羚宗山门,但是在他的眼中,只看到那些无畏无惧的弟子……那些有心溃逃者,在他眼中,不值一文……魔羚宗现在走精英路线,那些心性怯懦之辈,他不稀罕。
“魔羚宗的未来,不会太差……一日千里,正是我魔羚宗的写照。”
序列山其它两名长老,虚空矗立。
在他们脚下,大地之上,一道道鎏金色的光柱,此起彼伏……那炽目的耀光,令天地都黯然失色。
轰隆隆……轰隆隆……
这种突破的异象,已经成了这十天的常规,简直比吃饭喝水还要寻常……一开始,从弟子到长老,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