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畜,你不是饥饿吗?现在我解开你的全部封印,去吃啊!吞啊!”
白谊复苏之后,一直都保持的诡异面容,这时,陡然出现一抹熟悉的歇斯底里,稍后,他仿佛是瞬间被镇压到了十八层炼狱,痛苦的满脸青筋,两种表情疯狂切换。
“……啊……滚开……这蛤蟆是什么东西?滚!”
片刻之后,白谊表情终于定格下来,血意重新统治一切,他神色出现一抹惊慌,疯狂的驱散着什么。
“果然有变数,白谊不会那么简单!”
距离他不远处,一道渺小到所有人都已经忽略的人影,悄然潜伏过来,吴言时看到白谊如入魔一般的神色,却反而呼出一口气,甚至微微一笑。
“血老,发生了什么?”
“我们静观其变!”
本来血意夺舍白谊成功,大局已定,这些叛宗各个松了口气,正要上前恭喜,但逆变突来,令得他们心脏狂跳,甚至有了不详的预感。
“哼,我当是什么强者,原来是一只区区畜生残魂!老夫堂堂筑基之魂,岂能被你吞食?就凭你,也配抢夺老夫看重的肉身?可笑!”
白谊体内,血意浑身滚荡着恐怖的筑基气息,毕竟是纵横赵国几十年的筑基强者,短短几息时间,他便从突如其来的惊慌中清醒。
论正面面对绿蟾,后者只不过是凝气大圆满的实力而已,毕竟白谊本身的实力,限制了它。
虽然这样,刚才措手不及之下,血意还是被撕扯走一成魂魄之力,现在明显有些暗淡。
瞬间惊变之后,战场重回白谊体内,仿佛尘埃落定。
这一刻,在众人眼中,白谊目露轻蔑,一副胸有成竹。
这一刻,叛宗弟子各个长吁一口气,他们心中清楚,血意重新夺去了白谊肉身。
……
“哈哈,郭陈霄,刚才那小子灵魂反噬了瞬间,你是不是特别激动?放心吧,血意虽然不成器,但好歹也是你当年之对手,老夫保证,他这次夺舍,万无一失!”
秘境之外,天穹尽头,一道嘲讽之声,随着白谊面色露出诡异自信,重新被血意掌控,开口讥笑着郭陈霄。
闻言,郭陈霄面无表情,心中却只能无奈承认对方说的话。
刚才白谊灵魂反噬,他确实激动了瞬间,但随后,他便叹息一声。如果白谊是货真价实的筑基强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但他刚才释放的,毕竟是禁术透支生机,并不是正统。
凝气对筑基,胜率是……零!
“咦?那是……罪厄锁?”
突然,郭陈霄眉毛一挑,天空巨幕之中,白谊头顶上空,陡然出现一道漆黑锁链,绽放出了阴森的镇压之力。
“罪厄锁本是残酷刑具,镇压万物,虽然令生灵痛楚无比,却可保证其一丝残魂不灭。这本是为了囚徒求死不能而创造的歹毒特性,在关键时刻,竟然成了挽救性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罪厄锁出现瞬间,郭陈霄心脏一跳,瞳孔散出光彩。
白谊,一定还有一丝魂魄未灭!
同时,他对于白谊,更加惋惜起来。
这种生死之间,对于生命的渴望与挣扎,绝对是成为一名绝世高手的根本要素。
修仙无坦途,哪个绝世强者,不是无数次险象环生。
……
“啊……好痛……这是什么东西?滚……区区法宝反噬,岂能困住老夫!”
秘境内,白谊刚才还自信满满的脸庞,陡然痛楚到扭曲,紧接着,那毒蛇一般刚刚缠绕上去的罪厄锁,便被一股滂湃灵力,扇飞出去。
虽然罪厄锁刚出现,便被击飞,但这一刻,血意极痛之下,防御松懈,顷刻间,筑基之魂,再度被蟾魂夺走一成。
如果别人能够看到白谊身体内部,就会发现,绿蟾虚无的身躯,好像被点缀了一些血脉,而它对面的血意,却有些透明。
在他们一人一蟾交战下方,一道渺小的虚影,目光冷漠,仿佛在隔岸观火,悄然恢复着实力。
白谊的灵魂之力,刚才被绿蟾吞噬的只剩一丝,现在也才刚刚恢复两成。
没错,他修炼之时,绿蟾会掠夺他的灵力,此刻自己命魂几乎消散,他对绿蟾吸收的魂魄之力,自然也不会客气。
就如同在自己的限制下,绿蟾被限制到了凝气境一样,白谊恢复魂魄的极限,也被绿蟾限制,对方多少,他多少。
……
“如果……白谊能够掠夺血意六成筑基之魂,便有可能……重新掌控肉身!”
秘境外,郭陈霄将这一切看在眼看,对于白谊,他心中悄然升起一线希望。
虽然这希望,还很渺茫,但总归是希望。
白谊掠夺到六成魂魄之力,虽然其本身实力,不可能在血意之上!但要知道,战场可是白谊自己的肉身,契合度堪称完美,血意只是侵略者!
当二人势均力敌之时,才是肉身争夺战的开始!
“两成,或许已经是极限……想要六成,几率为……零!”
郭陈霄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一道石像般冷漠的身影。
疯老祖看着巨幕,面无表情。
确实,巨幕之内,白谊面色虽然愤然,但那神情,明显还是血意在掌控,白谊……黔驴技穷。
“哈哈,郭陈霄,你还是早点放人吧!别抱什么希望了,这小子能掠走血意两成筑基之魂,足够你自豪!哈哈哈!”
天边,一道声音阴阳怪气,说道自豪二字,更是加重语气,似乎要活活气死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