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
“那药方自然不是飞儿写的。”陈氏说话间语气轻快了些,“飞儿的字太丑,我就是左手写的,竟然都比他强些。你那信笺拿来,是如同我左手笔迹的字体,如何还不露陷。”
“咳咳,母亲……”殷若飞脸一黑又一红。当着这么多人,说他的字做什么,就是因为字太难看,他才不肯在这侯府留下字迹,免得将来被人翻出来笑话。
陈氏露出个歉意的微笑,但是显然没有多少真心,调笑的味道更重些。
“那药方就是饵,而你就是那上钩的虾。”
“夫人还想钓大鱼么?”
“自然。”
“恐怕让夫人失望了。”幽兰突然起身,朝着一边的桌子撞去。这一撞若是实了,少不得脑袋开花。
可是她错打了算盘,这一屋子都是什么人,有征战沙场的老将,也有杀敌立功的先锋,就是那一圈亲卫,各个都不是吃干饭的。幽兰一起身,锦元就加了小心,殷若飞更是踏步挡在了陈氏和殷海城面前。
幽兰还没撞上桌子,锦元已经纵身到了跟前,一脚将她踢开。
幽兰捂着肚子,脸色煞白,疼的说不出话来。旁边亲卫才不管她如何,五花大绑绑了起来。
这一脚恐怕一点也不比撞个头破血流舒服,锦元可是一点没留情,敢陷害他最疼的弟弟!哼!
“爹爹,这不过是个丫头,她能图谋出什么,恐怕还是背后的人收获大。”殷若飞开口笑道。
殷海城点点头。这个儿子有勇有谋,对他和陈氏又孝顺万分,刚刚那种场景,竟然还不犹豫地挡在了他们面前,实在让他欣慰的很。随即不善的眼神又扫向了殷锦鸿。
殷若飞偷眼看殷海城的脸色,心里忍不住暗暗发笑。幽兰既然想自尽,怎么会去冲到陈氏他们面前,旁边就是桌子,那里死的更快。何况以殷海城的能力,还用他在前面挡着。刚才挡在他们面前,不过是卖个好而已,让他这冷情的爹时时刻刻知道,他有个孝顺的好儿子。
殷海城上前几脚,表面嚣张其实却是个软蛋的锦鸿立马就招了供。“人是我打死的,爹您别踢了啊……啊啊啊……都是我娘和妹妹的主意,还有二哥!和我无关啊……”
“爹,脚下留情啊,三哥虽然有大错,到底是您的儿子,飞儿的兄弟啊!”殷若飞跪地求饶,抱着殷海城的大腿痛哭。废话,打死了他,后面的事怎么办,怎么扯到老二他们身上!
殷海城被小儿子拉住衣服,只好愤愤地停住,“这般杀母害弟的畜生,留他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