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咬住下嘴唇,不解的看着他。提起他的笔沾好墨汁,说:“老师是要和我比赛吗?”
“是啊!”唐季惟点头。
小太子摇头,说:“不公平,老师比我大了许多自然是比我写得快些也默得多一些,老师仗势欺人了!”
唐季惟笑着搁笔,说:“你父皇有没有告诉你,他三岁便可一气呵成的默出了诗经全篇?”
小太子咋舌,惊讶的张大了小嘴,说:“呀!父皇好厉害!”
唐季惟从书案后面走出来,站在小不点儿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位置却用平等的语气说道:“既然皇上可以,你是皇上的长子是唯一的儿子,怎么能不继承他的本事呢!太子莫要谦虚,默不过臣也不是什么值得恼羞之事,今日不行还有明日,明日不行还有往后呢,总有一天臣会败给太子,殿下不想赢臣吗?”
“想!”太子坚定的回答,然后站在自己的小书案后面,皱着小眉头,紧闭双唇,闭气提神,说:“老师,我们开始吧!”
唐季惟满意的点头,走到属于自己的书案后面,提笔认认真真的写起来,动作行云流水挥洒自如,反观对面的太子,有稍许笨拙不济,却抿着唇严肃以待,并没有分神,盯着自己的宣纸目不转睛,手中的毛笔也不曾停歇。
身旁伺候研墨的两个小太监相视一眼,有些担心,太子虽小,但是好胜心极强,平日里皇上布置的功课不做完非不就寝,唐大人是朝上公认的博学多才的大才子,连丞相太师有时都辩不过他,足以想见他学富五车韬略不俗了,现下和太子比试小太子是输定了,等会儿不知怎么才能安抚好殿下的心呢!
皇帝在书房内批阅奏折,李昇在旁边弯着腰说沈贵妃送羹汤来了。
韩缜虽然不高兴,但是沈贵妃跟他多年且母家对皇家的江山稳固很有贡献作为,韩缜就不愿当面斥责她,有时让李昇点拨提醒一番即可。
“她怎么来了?才选入宫的秀女都安置好了吗?”韩缜批示奏折不曾抬头。
李昇回说:“娘娘正是为此事而来的,皇上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