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炸了好不好!
敌人的敌人,那肯定是朋友,哪怕只认识一分钟,那也是必须铁得不能再铁的兄弟,哥们!
所以江殷很快就找上梁资了。
梁资准备回国就遇上了这么个大好事,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乐得睡觉嘴巴都是张着的,早上刷牙屁股都忍不住要扭几下。
果然他俩手牵手一出现,周景天的脸都僵了。
“坐。”江殷还给梁资拉椅子。
梁资当下“吧唧”一口就亲了下他的嘴,乐道,“乖了,宝贝。”
江殷摸了把他的脸,也凑上前去“吧唧”了一口。
两人业务也不熟练,都有点收着。
梁资觉得下次要是熟点,完全可以当场来个舌吻,解个皮带跳个脱衣舞也不是不可以的。
周景天瞄了他们一眼,当下深吸了口气,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他小叔电话,“小叔,江殷在我这,景淦。”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几秒后周景天就挂了电话,还挺平和地问他们,“想吃什么?”
说着就把菜单往他们边递,看着特别的沉着,特别的儒雅,也让梁资看了特别的想抽他一耳光,让他装逼。
“你点。”梁资好脾气,把菜单给了江殷,周小叔没到,现在是他的主场,该他发力了,“景天啊……”
周景天看向他,眼神冷静。
“你知道你姐的事吧?”梁资出国也不是太久,时间太短,还不到思念祖国的时候,回来不是要跟祖国要死要活誓死不相离的,回来肯定是解决正事为主。
周景天点了点头,“抱歉。”
说着忍不住拿了根烟拿了出来,在桌上敲了敲,“我会跟她说说这事。”
“那好,那好。”梁资皮笑肉不笑,笑着往椅背就是一躺。
他是个明骚内骚都骚得起的,今天穿的简单,但丝质贴身黑色衬衫上面解了三颗扣子,锁骨跟白花花的胸膛都露出来,一躺半边衬衫往旁边伸,再往下点就可以看见rǔ_tóu了。
一把年纪了,敢骚得这么坦荡的人真不多。
江殷就特别羡慕,他搞了个老古董,这些年连脏话都不敢乱说,更别提穿这么风骚了,他羡慕地摸了摸梁资的衬衫,“料子挺好的,什么牌子啊?我也弄两件穿穿去。”
“我衣柜里好几打,等会带你回去挑去。”梁资也叼了根烟到嘴上,也没点,把江殷的领带解了下来,还给解了两颗扣子,叼着烟含含糊糊地道,“给你弄个?”
“啥?”江太子有点嫩。
梁资帅气一伸手,把烟夹手中,低头就往江殷锁骨那咬。
江殷先愣了一下,过了两秒,他松开下意识就敛着的眉头,抬头就笑骂道,“也行。”
临时抱个佛脚也可以,能把那老东西给气死就成。
梁资动的时候,周景天当下就猛地站了起来,那动静挺大,但梁资跟江殷都没把他当回事,回头看他一眼都没,周景天也就笑了,撑着桌面又慢慢地坐了下去。
他知道这两人在做戏,梁资在气他。
两人做戏做得这么明显,他要是当回事,免不了被嘲笑,但他确实被气着了,等梁资一抬头,他连呼吸都乱了,揉着发疼的脑袋尽力冷静地道,“点菜吧。”
毕竟这么大岁数了,梁资浮夸表演过后就老实地点起了菜。
还问江殷口胃。
江殷年轻,二十来岁的小青年,在梁资眼明里就是朵刚开花的小花骨朵儿,虽然看着不好惹,但胜在脸够俊。
江殷没说他跟周小叔有一腿,梁资都想不到这么好看的小孩儿怎么跟了周家那个跟块石头一样的小叔。
那人不用尝,看起来就够冷心冷肺烙人牙嘴了。
“谢谢。”点完菜后,江殷道了谢。
家教还挺好。
梁资笑看了他一眼,拿出烟出来要点,打火之前看江殷皱了眉,他当下就笑了一下,就把烟收回去了。
江殷见了愣了一下,随即不好意思地道,“我鼻子有点不好。”
“嗯。”梁资没事做,给他倒水。
梁资挺会照顾人,脾气不太好,但爱他的人太多。
他是个啥都不缺,连爱都不缺的,所以这些年来就是觉得跟周景天过不下去了,也还是大方,觉得能凑合就凑合。
他可以没有周景天,但周景天未必能没有他。
周景天最好最坏的时候都是他陪着过来的,老实说,这么些年来周景天也是被他宠坏了,梁资一边觉得要对他尽责任,另一边对着被开水烫了都不知道会掉皮的周景天有些索然无味。
尽管周景天牵出去还能撑得住场子,但对日夜与他相处的梁资来说,这个人没有了新鲜感,还不够爱他,从哪方面看都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周景天说离婚那天,他是松了口气的。
终于不用为责任担上周景天的一辈子了。
所以梁资很痛快地出了国,他早就想卖公司到处走走了,而且是一个人走,没有周景天拖他的后腿,他心里其实很轻松。
出去这么外,梁资也挺感慨,以前再爱不过的人,居然成了他的负担。
他回头来再看周景天,心里除了平静,也就只有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