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认真慎重,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更对他的人生负责的朱瑾,重楼突然觉得,不管有没有那一天,他的这段感情都值了。
重楼轻轻拉高朱瑾的手,慎之又慎做出击掌的动作,“朱瑾,我们击掌为誓吧!”
当初因为他的作怪没能成功的击掌为誓,他想今天成功。
“朱瑾,我期许那一天的到来,如果那一天没到来,我们要了无遗憾送对方离开,从此走出对方的世界。”
做洒脱的自私的恋爱者,不做朋友,不留恋,保护自己也保护你,让曾经的心跳和喜爱不变色不变味。即便没有未来,也不留遗憾不遗恨。
重楼是个偏执的人,他只想做朱瑾生命中的独一无二的唯一,不论是一生相伴的唯一,还是几个月几年的唯一。
朱瑾已是他永生难忘的存在,他就也要成为朱瑾永生难忘的存在。
这就是他重楼。
重楼举着手,笑着,等着朱瑾。
“好。”朱瑾缓缓伸直手,“重楼,我期许那一天的到来,如果那一天没到来,我们要了无遗憾送对方离开,从此走出对方的世界。”
朱瑾看着重楼为自己这次的勇气和勇往直前喝彩,冲动了、疯狂了、不像她自己了又如何?
…这是重楼,是她心跳后毫不犹豫毫无顾虑想选择想给自己机会的男人,他从不让她失望。
这一刻,朱瑾突然希望百年前那个能够天真、不惧怕消失去爱的自己能回来,回来抓住眼前触手可及的幸福。
“啪…啪…啪”一声接一声的击掌声,朱瑾和重楼微笑对视着击掌为誓。
如果我们相爱,我们就在一起,如果我们不相爱,我们要了无遗憾送对方离开,从此走出对方的世界。
不留遗憾不遗恨。
朱瑾这一天的第一个病人是抱着别有目的的一个病人,为了打朱瑾一巴掌早几天就开始预约挂号。木讷的女人坐稳,还不待朱瑾问什么,就毫不犹豫伸手打朱瑾,扬起的手最终却没能落在朱瑾身上。
朱瑾的椅子在她扬起手那一刻就猛地往后弹去,坐在一旁开始正式跟着朱瑾学习的罗勒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
“谁派你来的?”罗勒眼里怒火冰冷交加,毫不手软制住木讷女人。
“…不知道,有人给钱。”木讷女人回答,然后再不开口,从头到尾她都只说了这七个字,报警后警察来查,只查到她的身患重病的女儿正手术,巨额的手术费已经付清。
最后一点蛛丝马迹也无法查到。
朱瑾继续看病,看到第五个病人时又是对朱瑾挥手的人,同样的动作,同样不多说话、需要钱的人,收了钱后来医院尽全力打朱瑾一巴掌,成功了后续还有奖励。
罗勒被气得脸都红了,他想不到会有人这样疯狂又肆无忌惮的对朱瑾,朱瑾听了第二个人的话想了想,就露出了恍然的表情。警察问她,她却摇摇头没说是谁。
“也不知道具体是谁,总归是对我不满的人,也查不出什么,麻烦您们了。”朱瑾让罗勒送警察出去,并告诉他之后也不要报警了。
“是谁呀,朱瑾医生,你知道的吧?”
“我心里大概有数,不过就算知道是谁警察拿他们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处理,你不用着急,我不会吃亏的。”朱瑾看着罗勒轻声安慰。
这样的小把戏,侮辱性极强,却上不得台面,只是警告加小小报复她而已。她有的是办法再打回去,亲手打回去,要报复回去更是小菜一碟。
“警察没办法,我可有办法…”罗勒看着朱瑾的样子想也没想想到了对付的办法。
没多久,就又有一个混进来,她才抬手就被人打得耳晕目眩了,第三个偷袭者被罗勒‘正当防卫’防得轻微脑震荡,一边脸肿得老高,看着她罗勒才终于舒了一口气,潇洒拍拍手一仰头,“爽!”
朱瑾拼命忍笑。
等护士带走意图攻击朱瑾被‘正当防卫’的女人后,上午的诊治顺利结束。
送走最后一个病人,朱瑾和罗勒走出诊室要去吃午膳时,空无一人的门口站着带着帽子、墨镜、口罩全副武装的赫连真。
“……”朱瑾默,不知道医院怎么成了真大公主的游览地,想视而不见从旁边走过,却被赫连真拉住了手,紧紧的。
“姐姐,和我谈谈吧。”异样的声音,异样的语气,赫连真似是变了一个人,“五分钟就好,我有重要的事。”
“朱瑾医生?”罗勒戒备看着赫连真。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问你,就五分钟。”赫连真固执的看着朱瑾。
朱瑾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无奈让罗勒等片刻,和赫连真回到了诊室。赫连真精神极度不稳定,如果她不和她谈,也不知她会怎么闹腾,也不知她嘴里重要的事是什么。
很快的,朱瑾就知道了赫连真所谓的重要的事。
“姐姐,历史资料是由阿陆找到并整理研究出来的事,是你告诉连慧儿的吗?”赫连真坐下脱了口罩墨镜,看着朱瑾开门见山问了出来。
听了她的话,朱瑾嘴一扬,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