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丨妈找死呢!爷爷今天非要教训教训你不可!”一拳挥到秦言脸上。
从小开始跟着家里的保镖练拳的刘致远,一拳的威力不容小觑,而秦言连眼都不眨,看着那个拳头蹭着额头过去。他面皮嫩,蹭过去额角擦破点皮,一点点的血流出来,可他还是连眼都不眨。
他还是那句话,“我爷爷死了,你要是真想当也不是不可以。”
一刹那刘致远被吓着了。
秦言的眼神跟高宗政当年见血时一模一样。凶狠阴沉,不透一丝光,眼神里都带着血腥的那种。至于是不是高宗政的种也不用查了,就这么一个眼神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我——”这回刘致远的舌头跟被猫吃了似的,‘我’了半天也没说出话。缓缓松手把人放下。摸摸发凉的后脖颈,心里一阵乱跳。
☆、笼络
第二天秦言跟没事人一样的该上课上课该看书看书,从来没跟刘致远他们那帮人出去过。刘致远有些忌惮他,但是时间长了他耐不住了。
原本这间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多了一个秦言,就算不在乎这条狗,也要考虑一下这条狗背后的人。刘致远也不过靠着家里的权利在学校作威作福罢了。
他想了一晚上,还找成子给他出主意。
成冬生长得跟豆芽菜似的,但是俩眼滴溜溜乱转一肚子坏水儿,黑瘦黑瘦的,比猴都精。
“那还不简单?这个乖宝宝犯点儿事不就被他爸召回去了?谁也不想自家的乖宝宝被别人带坏吧?”
刘致远笑着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开点子铺了。”
成冬生谦虚的拱手,“谬赞,谬赞,刘哥这么夸我,都不好意思了我。”
“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啊?”呼噜一把成冬生的后脑勺,“走,带他干点儿坏事去。”
两个人狼狈为奸走到秦言面前。那天是周四晚上,按照惯例秦言准备去图书馆,抬眼看着堵路的两个人,“有事?”
“没什么大事。”刘致远笑得爽朗,“觉得这么长时间了,还是一个寝室的,没怎么说过话有些过意不去。今天我带着兄弟想请你出去玩。”
秦言他需要帮手,正如无意间听到高骏一跟他小叔叔说的关于能帮他稳固地位的人一样。
他没什么资本跟别人争,就是上学也是靠着高宗政觉得他还听话的前提。刘家什么样秦言不太清楚,但是班里的人全听他的话,那也不难猜是什么地位了。
“好。”
“噢。”刘致远一副悻悻的样子。他没想过秦言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毕竟两个人是有过节的。他都想好了,要是秦言不答应,绑也要把人绑过去。现在一腔热血没出喷洒,心里郁卒的很。
“去哪玩?”
这回刘致远笑了,他不知道秦言是真傻还是装傻,“你不知道我们去哪儿就跟着出来,也不怕被卖了?”
这回他没说话,也就笑笑,继续跟在刘致远身后走。
怎么说秦言都没反应,也不像那天晚上一样凶狠。刘致远让成冬生往前走带路,他自己留在后面看着秦言的侧脸。
他们没敢去那儿,好点儿的酒吧多少有人认识他,都知道他是刘家的人,要是被发现了铁定要把他爸请去,到时候下不来台的还是他。
次点儿的地方他不屑的去,看都不想看别说进去了。无奈之下听了成冬生的话,三个半大的小伙子去游戏厅打游戏了。
“你没来过?”看着秦言有点儿迷茫的表情,刘致远心里乐滋滋的,终于能在他面前显摆一回。
“没来过这么吵的。”说完也不看刘致远泛绿的脸,自己走到柜台前掏钱准备换币。
“哎,说好的我们带你玩,让你掏钱多过意不去。”
“也是。”重新把钱包放回去,空着两只手看他们。
这回刘致远知道秦言不仅傻,还傻的挺可以的。他就纳闷怎么会觉得秦言危险?
两个人带着他从进门的夹娃娃机开始,然后跳舞机,投篮机,各种娱乐机全都玩了个遍。秦言觉得还挺有意思的,关键是背景音乐挺好听。
刘致远看他玩的挺好,站在旁边的一个机器就这么看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黄鹤楼,还是他偷偷拿他爸的。
“玩的挺开心的?”
秦言看着屏幕,时不时敲两下,“还行,挺有意思的。”
刘致远嘴角叼着一根烟邪邪的笑了,“你也挺有意思的。”
秦言的耳朵动了动,没说话。
跟在刘致远身后的成子进来之后一个人跑到偏点儿的地方,看着机子上有好多人,他随便找了一个开始玩。
刘致远知道成冬生好赌,这种对什么事都容易上瘾的人成不了大事。虽然有点滑头,可也仅限于此了。他要找几个真正足智多谋还得有胆量的人。
游戏厅的老板都认识他了,还让人送点儿饮料过去,顺道又给了一筐游戏币,说让他朋友今天玩尽兴。
刘致远那天笑得挺开心的,还把一筐的游戏币推过去,“可劲儿玩,今天全是我买单。”
“嗯。”秦言应声后反倒把机器上配的锤子放回去,伸了个懒腰说,“不玩了,这么晚了该回去了。”
伸懒腰的时候刘致远盯着他那截腰身看了半天,秦言叫他两声都没反应过来。
“回去了?时间还早,带你去其他地方。”
“成冬生怎么办?”
“不用管他,叫他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