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过后,我们给徐先生留了我们住的招待所的房间号,并与他约好明天一早一同出发前往那个村子一探究竟。
徐先生知道我们愿意帮忙后,也对我们感激万分,不但替我们买了单,还一直送我们出了饭馆,说如果真的能帮他把老婆找回来,那我们就是他的恩人,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万死不辞。
辞别了情绪激动的徐先生,我们也并没有立刻就会饭馆休息。在去徐先生所说的那个村子前,我想先去派出所那边确认几个事情。
半路上,林千怡见那徐先生已经不在我们视线之内后,才问我道:“四九,你是怎么回事?我们明天真的要去帮徐先生找他的太太吗?”
“对啊。”我点头道。
“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而且徐先生的话实在是太难以让人相信了,老实说,别说别人了,就算是我在听了他的话后,也忍不住想要怀疑他话里有关他老婆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听说这世上有一种精神疾病会让人幻想出自己身边有一个异性同伴,说不定徐先生就是这种情况?”
我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林千怡:“这世上真的有这种病?”
林千怡点头道:“对啊,虽然具体的名字忘了,但我记得的确是有的。所以我觉得,搞不好徐先生其实根本就没有结过婚,他的老婆也不过是他的幻觉而已。”
我摇了摇头说:“不,虽然我不知道徐先生是不是真的有病,但是他有一点并没有骗我们,那就是他绝对不是一个人独自进行了这次旅行。在徐先生的身边,应该还有另外一个人存在。”
林千怡愣了,问我为什么这么说。我便让她回忆一下我们在饭店里时看过的那些徐先生保存在数码相机里的照片。
我问她:“林姐,你还记得吗?徐先生的相机里,有一些是最近几天拍摄的照片,照片里的内容,都是徐先生在一些山崖边上拍摄的照片。就是那几张照片,让我觉得徐先生并没有在说谎。”
“怎么会?”林千怡惊讶道,“我记得那几张照片,但我在那上面只看到了徐先生,却没有看到他太太。虽然徐先生已经和我们解释说这是因为他太太的照片都被人删了,但也有可能是徐先生在对我们说谎,他其实根本只是一个人在旅游。”
我摇摇头说:“不对,林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那就是你看到的那几张照片,都是谁拍的呢?”
“谁拍的?那不都是徐先生……”林千怡话刚说到一半就卡住了,我明白,很显然她也想到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那就是徐先生给我们看到的那几张照片的拍摄者究竟是谁?
首先,照片的拍摄者是徐先生自己的可能性第一个就要被排除。因为在那几张照片里,有一些照片的拍摄角度,很明显是不可能用三脚架的方式拍摄到的画面。比如说有一张照片,是徐先生坐在一块岩石上,自下而上,以近乎七十度的角度拍摄的照片。这个角度,三脚架是根本拍不了的,因此只可能是其他人为徐先生拍摄的这张照片。
其次,这些照片也有可能是徐先生在山上遇到的路过的山民或游客替他拍摄的。但是这里也有一个问题,可能是因为喜好拍照,徐先生在相机里留下的照片有许多,而且几乎每一张照片都是不同的背景。如果说这些照片都是其他人替徐先生拍摄的话,那也就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这种既不是什么名胜风景区,也不是什么旅游景点的地方,徐先生怎么可能遇到那么多人给他拍下那些照片呢?
综上所述,最有可能的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徐先生旅行的时候,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人一直在与他同行,而正是这个人,给徐先生拍下了那些照片。
听了我的解释,林千怡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
不过她随即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既然如此,那为什么那些村民和警察他们却都认为徐先生一直是一个人在旅行呢?还有那些监控录像,为什么也只拍到了徐先生一个人?”
“这就不知道了……”我摇头说,“林姐,你在局里面那么久了,有听说过类似的案件吗?”
“这个……”林千怡想了想说:“我倒是曾经听张默说起过一个案子,在某个地方,曾经有一个村子里接连发生了孩子失踪的事件。那些孩子基本上都是一眨眼便在大人面前消失不见了,后来村子里有人找了一个龙虎山的道士去查看,结果却发现,那些孩子竟然都是被山上的一个山精给掳走的。”
“山精,那是什么东西?”
“照张默的说法,山精是一种生活中深山中的奇特生物,外貌像人,却又不是人类。具体的,恐怕要找张默再了解下才知道了。四九,你说这次的事件,会不会就是山精作祟?”
我说有这种可能,但也不能肯定,因为眼下我们手里的情报还太过稀少,而且大部分内容,其实都只是我们从徐先生那听到的,未必与事实完全相符。
我最后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终究涉及到一桩人命,我们既然遇到了,就没有就此放过的道理,林姐你觉得呢?”
林千怡也点头同意道:“你说得对。”
就这样,我们两个人在谈话声中来到了派出所。
我们来的时候,所里面的警察大部分都下班了,只剩下了一个值班的年轻警察。因为之前才已经与他们所长打过交道,所以那小警察也早就知道了我们是来自公安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