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祖望点点头,伸手握住狄寒生略略有些发抖的手。
当然。好兄弟。
很快,周祖望便发现那次发作其实是狄寒生撒娇的一种手段。他压根儿没著急上火。
说是“撒娇”,其实套用在一个快要满三十的男人身上很勉强,但一时词汇贫乏的他也想不出其他用语。他後来才觉得,可能用“耍赖”要好些。
反正狄寒生是成功搞定他,令他不好意思再虐待自己恢复中的身体,继续在外奔波找工作了。
安心度过恢复期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狄寒生虽然态度不够尊敬大哥,说的倒是真理。
天气变化反复,前段日子炎热如夏,这几天却被一股过路冷空气卷出几分寒意。
雨水缠缠绵绵的落著,时大时小。也有时候黑云压城,最终却一滴雨也没下下来,天色变转而明朗了。空气里透著丝丝缕缕的凉,勾勒出一点春寒的气氛。
每两周的星期六,周祖望有一次探望女儿的机会。
以前全家在一起的时候很少,大多数时间,周祖望都是在下班後,悄悄进到女儿的房间,看看她天使般的睡脸。怕惊了女儿的好梦,也不敢逗留太久。
现在时间一下子多了,每两周一次的见面就显得太少。他原来忙得天昏地暗时,总想著以後会有时间陪女儿,哪里知道忽然间,连和女儿会面都成了弥足珍贵、按次计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