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杨苹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从那场爆炸中给拉了出来。她猛然睁开了眼睛,眼角带着泪花,眼神迷茫不知所措,就像是窒息了很久的人突然获得氧气一样,猛烈地呼吸着,胸腔此起彼伏,皮肤上似乎还带着一股灼热感。
杨苹一边深深地呼吸着带着消毒水味道的空气,一边四下看了一眼,确定自己是在医院之后,她这才稍稍安定了几分。
看着杨苹这般模样,alfred除了心疼,更多的是疑虑:“你梦到什么呢?”
杨苹摇摇头,刚想说没什么的时候,却被alfred厉声先打住了。
“别对我说谎。”
杨苹怔了一下,定定地看着alfred。
他的眼里有心疼,有怜惜,还有怒火。
杨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居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alfred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却又带着一抹诱哄之意:“杨苹,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做噩梦了,同样的呢喃之语,不可能是毫无意义的梦境。倒底是什么样的噩梦一直纠缠着你,你告诉我,让我能帮你摆脱噩梦的纠缠。”
“你……”杨苹恹恹一笑,“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alfred伸手托起杨苹的下颚,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郑重地说,“相信我。”
杨苹轻轻地摇摇头,“不是不相信你,之前也看过不少心理医生,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接着,杨苹推开了alfred的手,撇开脸,轻声说:“虽然我承认你是一个很厉害的犯罪心理学专家,但是临床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这犯罪心理学家就能解决吗?具我所知,犯罪心理学家研究罪犯的心理,行为,但是并没有参与治疗罪犯的心理疾病这一说。更何况,我又不是你要抓捕的罪犯。”
alfred伸手摆回杨苹的脸,眸光温柔地看着她:“其他人解决不了问题,不代表我也解决不了。我想只要足够了解你的心理,我能解决你这个做噩梦的问题的。相信我,好吗?”
杨苹抿了一下唇,“行,就让你解决吧。那你打算怎么解决?”
alfred沉吟了一下,突然悠悠一笑:“为了让你今晚能睡个好觉。我想到了第一个治愈的方案。”
杨苹挑了一下眉:“这么快就有治疗方案了?你这表情,我怎么不敢相信你呢。”
alfred眯着狭长的眼眸,笑眯眯地说:“第一个治愈方案,找个人陪睡。”
“你说什么?找跟人陪睡?”杨苹难以置信。
alfred点点头,大方地承认:“为了体验治疗方案的可行性,我打算亲自陪睡。”
杨苹握拳抵在了alfred的下巴上,恶狠狠地恐吓道:“你欠揍吗?”
alfred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从现在开始你的睡眠归我管理。”
接着,alfred挪了挪身子,把半张病床空了出来,单手拍了拍空床,然后勾了勾手指:“上来。”
杨苹直接撇开脸,把alfred当空气。
alfred戏虐地说,“你是当下我把你怎么样吗?放心,我就算有这心,有这胆,也没这个力.......起码现在没有。”说着,他举起了受伤的手,晃了晃,“它不允许啊.......”
见杨苹不为所动,他继续说:“还是说你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想对我做些什么?”
杨苹翻了一个白眼:“胡说八道什么?”
“既然你不想对我做什么,我又不能对你做些什么,那你还在害怕什么?”alfred伸手一把抓住了杨苹的手腕,单手使劲将杨苹拉向自己。
毫无防备的杨苹一下子被扯到了床边上,一头撞进了alfred的怀里。
alfred顺势单手扶着杨苹的腰肢将她提到了病床上,然后单手压着杨苹的腰,两个人一同倒在了床上。
杨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alfred给拦住了。杨苹下意识地伸手一拨,接过拨到了alfred受伤的手。
alfred倒了一口冷气,脸色一下子紧绷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呻吟声。
杨苹立即紧张地问:“碰到伤口了是吗?我去叫医生。”
alfred定定地盯着杨苹:“别动,就这样躺着就好。”
杨苹怔了一下,然后撇开眼睛,相当不客气地说:“这不知死活的家伙。你都不觉得痛吗?割了那么大一道伤口,流了那么多的血,你都没感觉吗?”
alfred依然笑着:“应该是跳进窗户的时候割到的,刚开始是有些疼,不过当时情况……也就没顾上了,过了那个疼劲之后,也就麻痹了,没什么感觉了。”
杨苹翻了一个白眼:“你啊……医生说,再晚半个小时你就挂了。光是输血就给你输了三袋,多浪费啊。”
alfred点点头,附和道:“是挺浪费的。”
接着,两个人都不说话。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静默中,alfred将没有受伤的手枕在头下,受伤的手微微曲着轻轻地搭在杨苹的腰上,侧着身,与杨苹面对面,双眸深情地看着杨苹,声音轻柔:“现在闭上眼睛,什么都别想。”
杨苹闭上眼睛一会,然后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挫败地说:“你躺在我对面,我怎么能睡得着?”
“不想睡的话,也没关系,我们可以聊聊天,或者做点什么再睡。”
“那我还是闭上眼睛吧。”杨苹有点无法直视alfred那双带着电的眼睛,选择闭上了眼睛。
alfred笑了出声:“你以为能做什么…….还是说你心里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