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瑞冕却认同:“这样也好,如今他这个样子回家怕是有更大的麻烦,在这里修养也省的闲言闲语,公子是准备明早就动身吗?”
早知道他们已经准备了竹帆要离开,只是这会儿竟然会有些舍不得,如此别扭变得不像是自己。
“嗯,明早动身。”千月澈干脆的道。
两个人一时之都沉默了下来,隐隐中有些莫名的气氛在流动:“那……那……。”瑞冕吞吞吐吐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面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似乎说什么话题都显得有些不适合。
千月澈懒懒的看着瑞冕举手无措的样子,心领神会之下便有些诧异,他不认为这个五岁年龄的身体有多么具有吸引力,只是瑞冕眼里的不舍似乎朦胧,又有些清晰,就像出春的嫩草在发芽的时期。
他不是一个分不清状况的人,这种眼里的留念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以他现在的身体想来有些匪夷所思。
“你现在不是该去处理瑞非的事情吗?若是再让他那样躺下去,怕是回天之术也难救他被冻死的命运。”戏谑又有些认真,超脱了一般的成熟,却又让人信赖。
瑞冕难得像逃跑似的离开。
“主子,他……。”坛犹豫了一下,有句话叫旁观者清,瑞冕对殿下有着某种程度的喜欢,这种感觉连他们外人都感觉的到。
“嗯?”千月澈抬头,眯起眼看着坛。
坛心一惊:“没,奴婢多事。”虽然是淡淡的神情,但是她很清楚的看到了主子眼里的警告,她怎么会这种犯糊涂呢?该像坛城这般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主子的事情何时轮到她来过问了。
“你们去休息吧,明天早点出来。”
其实是他想念父皇了,刚才坐在坛的怀里休息时尤其想念,那个男人的怀抱比起任何人都要来的温暖,那种淡淡的体味让感觉到意外的顺心,心里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不愿意将那种感觉流出心外。
父皇。
闭上眼睛还能感觉到男人温柔的眼神,心跟着一起沉醉了。
不到天明才至凌晨4点,千月澈便怎么睡不着了,想千月神想的慌,所幸就起床,打开窗户来到窗边让凉风吹进来,也清理一下自己的情绪。
感觉到几道熟悉的气息,千月澈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想到可以离开这里,心里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坛已经将包袱都背在身上了,好在东西也不多,只是一些女儿家的东西。
倒是列罗特的东西让千月澈有些意外:“你把这些锅、茶杯带着干什么?”人家要带也带值钱的,他却带着颇重的东西。
“主子不知道,这些东西可是门学问,不同的铸造器材、不同的铸造年代,做出来的东西都是不同的,对属下来说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列罗特义正言辞的道。
千月澈浅笑没有继续开口,毕竟每个人喜欢的东西不同。
“对了坛城,将这些东西拿去交给瑞冕他们,既然大家都醒了那就出发吧,我们先去岸边等候。”
“是。”
然后当千月澈一行人到岸边的时候发现事情并非他们想的这般,那些船上来的游民全都围在岸边,看见千月澈他们,原本无精打采的众人全都鼓足了精神纷纷的拦在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