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齐子佩询问声音冷了八度,室内都莫名冷了起来。
楚狸打了个寒颤,犹豫着要不要说,心里满是纠结。他何时这么矫情过?似乎来了归墟以后,他楚狸所有的矫情都送给了自家师父,当下也不例外。
就在他纠结时分,室内又冷八度,“谁干的!”
“只知道他叫天琊。他,他只是划了我衣服!摸,摸了几下!”楚狸再也抵不住齐大魔王的威压,选择缴械投降。唯恐自个小命被无情收割,楚狸拼命解释自己还是清白的!
得到满意答案,冰窖缓缓回温,齐子佩又恢复日常模样,缓缓说道:“你且养伤。日后搬到我屋里来,没事不要单独出东临阁了。”
说完,齐子佩肃然起身,带着满身霜寒之气,向屋外走去。
楚狸被冻的不轻,直到齐巨巨完全消失在他视野之中,傻狐狸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哦,真是好羞耻,竟然承认了!!!而且,心尖尖说以后搬到他屋里,这难道是要贴身同住的意思么?
所以说人吧,只要轻轻一点,心儿可就通透了。虽然身子还有些乏力,楚狸还是忍不住在床上打起滚来,活像个得了老母鸡的蠢狐狸。末了还深深嗅了嗅身上里衣,心里突然小小感谢起天琊起来,摸两下怎么了,他现在要变正房啦哈哈哈哈!
东君不愧是东君,早上做出的决定,晚上楚狸便被楚瑜和东方墨合力搬到了齐子佩卧房之中。
楚瑜和东方墨目光饱含诡异,毕竟之前从未听过东君亲近谁,更别说是先前不讨喜的楚狸了。当下师徒二人的感情也太好了,好到同居一室?
“兄长你睡这儿没事吧?”楚瑜瞟了瞟房内摆设,忧心忡忡的说,“虽然在这儿比较安全,可是东君也太——出人意料了。”
被包成粽子的楚狸晃荡着脑袋道:“能有什么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东方墨眯了眯眼,调侃道:“哦?不是第一次,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小弟啊!”
“哎哟,小弟哎。我的意思是,我又不是第一次和师父住一起了,别误会,别误会啊!”楚狸被东方墨抓重点的能力吓了一跳,他差点就要露出马脚了哎!这楚瑜还在这呢,要是说的不清不楚,再让他联系起之前的事儿,真相不得水落石出啊。
虽然他巴不得立刻搂着齐子佩说这个人我承包了,但修仙之人,还是要含蓄一点嘛!
楚瑜为他整理好被子,摸了摸楚狸额头:“兄长,你以后千万别让我再这么担心了。”
“好。”楚狸看到他眼底担忧,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复的楚瑜拍了拍东方墨,拜别道:“一周后,我们来接你。到时候有玉虚香会。”
是夜,齐子佩当真与楚狸同睡。上一次,楚狸看的是齐巨巨穿上羽鹤袍,这一次换成宽衣解带,他恨不得‘嗷呜’一声扑过去,把人压在身下舔舔舔舔舔。
哎,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连脱衣服都是那么帅气逼人。他从不知道,这种广袖脱起来能如此诱惑,不知那种感觉你可懂,一件一件脱下,一件一件挂上木施,从外纱到里衣,你永远不知道下一件是什么样的风景。
待齐子佩宽完了衣,便并排躺在了楚狸身边,二人当然是分被筒睡的,这也算是楚狸心里狂吼的遗憾吧。虽然床上多了一个人,齐子佩还是正经的不行,安然瞌起双眸。
楚狸就不同了,他可是死活都睡不着,时不时侧过头看看身边安静的齐子佩,感觉自己活在梦里。大概是楚狸动作实在太大,齐子佩陡然睁开双眼,侧过头来,恰好与楚狸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好好睡觉,上次说了让你改改陋习。”
楚狸撇了撇嘴:“师父,我睡不着。”
“心静,便睡得着了。”说罢,齐子佩又合起双眸。
估摸得有一个时辰,楚狸终于安静下来,齐子佩呼吸平稳,大抵也是睡着了。楚狸盯着床顶,木愣愣的发呆,口中喃喃自语:“你要知道我不是他,不知道得有什么反应。”
又过了一会儿,好动的狐狸也陷入了沉眠。身旁的齐巨巨缓缓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家徒儿不怎么规矩的睡姿。
“平常也能这么诚实,就不那么惹人生气了。”
病人福利多,楚狸受了次伤,这一周都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当真是吃了睡,睡了吃,连带这每日轮换给他带饭的二位弟弟都觉着这傻狐狸圆润了些许。
今日他可总算能出门透风了,说来这时间都是掐的准准的,今日刚好是玉虚香会的时间。
楚瑜和东方墨早早的便来了东临阁,顺带给他带了一套干净的制服。也是,他总不能穿着羽鹤服大摇大摆的出门吧!待楚狸整理好行装,三人便一同向太虚大殿行去。
许久不见太阳的楚狸临行前还伸了个懒腰:“终于能出门啦!”
东方墨笑道:“呵呵,大哥闷坏了吧。今个的人都有你看的了!”
楚狸是不知道玉虚香会是什么,但当他到了太虚广场的时候,是真的被这场景吓到了。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堪比节假日的风景区,看广场内人们的衣着,竟都不是玉虚宫的人。
“这香会到底是什么,怎么那么多宫外之人?”楚狸满脸疑惑。
楚瑜哈哈一笑:“兄长,你这话要是被那些人听到,可要嘲笑你了。”
原来每年玉虚宫论道大会都是对外开放的,大会开始前一周,会举办玉虚香会。香会之时,山下百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