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走路还需要拐杖了!?
范增回给虞楚昭一个眼神——这是叫人放松警惕。
一会儿之后,虞楚昭也借故离开军帐,一眼便瞄见角落里头鬼鬼祟祟的范增和项庄。
虞楚昭凑过去,一手拍在范增肩上,老头一个哆嗦,转头便瞪虞楚昭。
虞楚昭小声道:“舞你妹的剑啊!改计划,派人去鸿门到霸上的路途中埋伏,等刘季开溜的时候在半道上击杀,叫人装成流散的秦军或者流寇,莫叫人知道是我们手上的人!”
范增一愣,旋即道:“这就放人跑了?”
虞楚昭眼角中看见樊哙正大步从刘季留在外头的侍卫中间往设宴地走,赶紧快速道:“快,要来不及了!记着,万万不能叫人知道刘季是我们的人杀的!不然跟着侯爷的各个诸侯怎么想?”
范增被一语惊醒,知道自己和虞楚昭的坑人计划差点把自己坑进去,连忙和项庄离开去布置。
虞楚昭等两人一走这才哭丧着脸想起来——助兴的人呢?这下怎么办?
樊哙准备到嘴边的指责出不了口了,本来说辞是已经想好了的,无非就是再提怀王之约,好提醒项羽武安侯才是真正的关中王,但眼前之景叫他茫然了,项羽没有打算杀刘季的动作。
樊哙正要向刘季征询,外头便传来一阵笛声,芦笛之声高亢,猛然刺入长空,宛如雄鹰冲破云霄,肆意翱翔。
项羽眉头一簇,脸上瞬间沉下来。
虞楚昭吹着芦笛重新入帐,身侧跟着进来的不过是一群小兵,赤手空拳便比划平日训练时的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