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参吹胡子瞪眼道:“打仗那是要靠脑子的,懂!?你个莽夫!”
张良先行一步,去和早先到了城内的侯生接头去。不然景驹是好糊弄的,那秦嘉可不是省油的灯。于是早些时候两人就商议好了,趁着秦嘉在外让侯生先行一步,取得了景驹的信任,张良再带着刘季一行人前来投奔,这样才不易引人怀疑。
景驹于府邸之中坐立难安,夜灯如豆,恍惚之间景驹仿佛在豆灯之中惊惧的看见了自己扭曲的脸,当即吓得大叫一声,一挥袖子打掉桌上的油灯,喘息着大叫道:“快快来人呐!请张老先生过来!”
一侍从低眉顺眼的走进来,眼底的一丝不屑藏在低垂的眉眼之间:“大王,这天色已晚,张老先生想必已经睡下了……”
“那便将人唤起来!”景驹不过旧楚贵族,如今虽然被拥立为王,但是心中难免忐忑不安,一想到齐国来使一番话,景驹的头就一跳一跳的疼。
一会之后,侍从重新入内,开口道:“张老先生说是家中族弟来了,一会便随同族弟一起来看望大王。”
侯生悄悄将后门拉开一条缝,往外看,一见张良到了就赶紧将人拉进来:“可算是来了,不然这术法也就白下了……”
侯生入得景驹府上便是化名为张友,说是张良的本家大哥,这么一来,张良就自然是景驹圈子内的人,到时侯引来了刘季也有人在内帮衬一把。
张良无所谓笑笑:“那个妮子也跟过来了,说是为人质先来城内。好降低景驹的警惕性,其实还不是来看着我们做什么,免得把她撇下了。”
侯生尴尬,毕竟是自己选的主公,就算张良混不在意谁去当主公,只想着要复国,纯粹就是利用一把,但是这刘季眼下却又着实是窝囊胆小。每每都是能扔下老婆跑路的那个,就是一时英雄气概,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吕雉魅术迷昏了头干出来的。
“自古英雄无帝王,不然你以为我为何去了项梁军中,却又最后选了景驹?”张良摆摆袖子,示意侯生带路去找景驹:“景驹不比项梁、项羽,正好能当傀儡用,刘季先跟景驹,乃是大义,正好再此处收买人心,待得景驹败了,再寻其他出路便是。”张良想到那日在项家军中见到的那个玄衣少年,微微一笑。
侯生心道说的倒是容易,不过一想自己在项羽手下吃的亏,又想到那不人不鬼的虞楚昭,投奔项家的心思也不免要收收,况且自己斗不过张良,只好面上讪讪一笑,当做什么没听见。
“如今景驹这边的情况怎么样了?”张良慢条斯理的整理一下衣襟。
“嗨,还能如何?齐王派来的那个来使带着大片骂人的话来,自然是被景驹一剑斩了。”
张良“啧”了一声,到底还是开口:“两军交战尚且不斩来使,景驹怎么这么做,不是招人诟病。”
侯生嘿嘿一笑:“这就是因为他这王当的是战战兢兢,名不正言不顺的,自然心慌,才让那引魂灯乘虚而入了……”
引魂灯是阴阳家法术,听名字便知道不是光明正大之物。这术法便是将人的三魂六魄引出来,施法者便可以将自己的想法意念传达给被施法的人,使其受人摆布。
当然,这术法对于意志坚定的人而言就没有用了,但是这景驹自己为王到底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加上自己也知道不过是秦嘉的傀儡,便很容易着了道。
“还是快些走,这也没法把人完全变成傀儡,不过就是加深了一下景驹的潜意识,让他不信任秦嘉而已……这时候再把刘季介绍给景驹是最好的……”
侯生在前面絮絮叨叨,顺便感叹一下自己和张良都是没有帝王命格的,不然凭他们的本事,称霸一方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倒是全要拿出来辅佐一个贫民出身的刘季。此时,他们需要给无家可归的刘邦一个发展的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 要留言……某人要没有动力啦!
☆、琐碎小事
泗水岸边一处稀疏的树林,朝阳之下金红的树顶上一只大鸟“吱”的一声展翅飞起来,警觉的打量下方树林。
一会之后,一漂亮的卷毛马慢悠悠的溜达过来,这边嗅嗅那头闻闻,马上的人信马由缰,也不去管这弯弯绕绕不走直道的坐骑。
“爷快给弄死了,你就不能好好走路!”虞楚昭躺在马背上,只觉被晃的头晕脑胀,终于懒洋洋的从马背上坐起身来,伸手揪马耳朵、
一连五天赶路,虞楚昭觉得自己全身骨头都要散架了。白天在马背上颠,晚上在项羽身上颠,他只想安安静静的在平地上呆着怎么就这么难呢。
项梁军队沿着泗水向北,沿泗水河一带说是平原,实际上只能算是丘陵地带,地表细小河流众多,四围山野林地,乱石堆积,间或遇上两岸群山,翻山越岭的,自然比不得江南地带一路平缓大道。
季布纵马从虞楚昭身侧经过,虞楚昭伸手去够,自己差点被带着从马上掉下来,赶紧抱紧马脖子。虞子期目不斜视,径自从自家丢脸小弟身侧经过,心中默念:我不认识他。
季布赶紧勒马:“小军师没事吧!”
虞楚昭自己也觉得丢人,咳嗽一声:“无事无事。”
季布又道:“军师不善骑马,不成还是坐马车好。”
虞楚昭拼命咳嗽,你丫的能不说出来么!
虞楚昭拽了季布本就是有话要问的:“日前项羽身边那个大个子侍卫哪里去了?”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