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越直愣愣的看着他,像是被他这话给震住了似的,倒是看得安清时摸了把脸,直接问:“我脸上粘榴莲了?”
安清越:“……”瞬间把那一丢丢震憾丢九天云外了。
安清润却点开另一组数据,直接道:“这一支要涨停了,你投了多少?能净赚多少?”
“当初投得不多,二十一万,现在翻了一倍多,应该能净得二十多万。”
“那么这笔钱到手后打算怎么办?”
“投别的里边,钱生钱。”安清时面对安清润的时候神情变得淡淡的,比面对安清越时更少了一丝人情味儿,不像是有人气的。没办法,回到家这几天,上到张嫂下到安清越,起码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也或多或少有点关心了,但这位早出晚归又一向沉默寡言且一向不单独跟他说话的大哥,真的完全不熟。
面对不熟的人,安清时向来都懒懒的,淡淡的。
安清润显然也看出了安清时的冷淡,对比一起刚刚他对清越的表现,心里瞬间有点不大舒服,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不禁心里反思,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当初安清时,他这个二弟刚从医院回到家里来的时候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半点热情都没有。但现在……对其他人的态度明显都能看出或多或少的一点变化了,对他这个大哥却还是那样,像是对待熟一点的客人似的。这次本想跟他谈谈股票,好歹这也算是兄弟俩共同的爱好了,但却没想到就算谈到这,安清时对他还是冷冷淡淡的,一时间他心里也不大舒服了,神情也越发冷淡了。看着安清时清冷的模样,忍不住泼起冷水:“若是输了,怎么办?那不是二三百二三千,而是二三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你能保证能赢吗?”
安清时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平平淡淡道:“我只知道,不赌就不会赢。再者,这些钱本身就是赚来的,哪怕赔进去了,也不会伤及我的根本。就当,我之前没赚过钱。”
安清润愣住了,这类的问题其实之前安父也曾问过他,在他第一次尝试玩股票的时候。不过当时的他却犹豫了,最后还是只拿出小小的几千块,其他钱都没敢动。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这样的回答……
看着安清润这模样,安清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次集团出了问题安父却不敢完全将事情交给安清润解决,而是自己赶回来了。安清润……没有那种冲劲,他顾忌得太多了,这样的人只适合守成。而安父,很明显的是想借这次的机会使得集团更上一层楼。
最后,安清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这个二弟的房间的,只知道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了,而安父,还有安清越,安妈妈都在他身边。
“……清越都跟我说了,”安父有些犹豫道,“清时的话,你真该好好想想了……清润,之前爸就跟你说过,不要只想着守好手中的东西,但你却总是顾着这顾着那的。你知道为什么这次爸会不放心特地从m国跑回来吗?我们集团并不算大,若是抓住机遇冲一下,肯定能更上一层楼。很显然,这次就是一个机会。但我听晋董事说,你似乎并不主张主动出击?”
“安于现状,对于一个集团来说是个很致命的弱点。现在社会发展太快,你若安于现状,很快就会被其他集团比过去,到时候……算了,你自己想想吧,明天不用去上班了,在家好好休息。”
安父说完,见自家大儿子有些颓废的模样,叹了口气,转身往二楼走去,显然是想找安清时谈谈,关于清越所说的那些股票。
而安妈妈见他走了,才对着安清润道:“清润,你爸跟你说的话你明天再去慢慢想,有一整天的时候慢慢想。现在,妈想先跟你谈谈清时的事。”
安清润闻言,不由坐直了身板,而安清越也是如此。今天,安清时给他的刺激真心够多了!他还以为自已大学还没毕业就跟朋友一起开公司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但没想到安清时仅几天的时间,赚到的钱就已经比他所赚的两个月的钱都要多得多。亏他之前还自豪得狠,得瑟得厉害,结果……是他自己坐井观天了!
安妈妈见两个儿子都坐直了,一脸认真,才慢慢道:“妈一直以来都觉得很对不起清时,他才刚满一周岁没多久,妈因为生清越时伤了身子,怕不能同时照顾好三个儿子,再加上一点私心……就不顾清时的哭闹不休将他送到你们外婆那里。但后来……等你们大一些,而我身体好了之后,我想去接回他,他却已经不记得我了,而你们外婆也不许我接他……你们外婆将他当成了命根子,为了不让我接走他,甚至还特地带着他回了乡下……”
“当时那孩子对我完全就像是对陌生人似的,我一靠近他就哭……哭得我心都冷了。我当时就想,这真是我亲生孩子吗?我亲生孩子应该跟家里那两人一个,恨不得就长我身上了……那时的我才二十多岁,刚大学毕业就跟你们爸结婚,之后连社会都没出过,也没经历过什么人情冷暖的,所以理所当然就有点迁怒清时了……我却不想想,当时清时才两岁多,哪个两三岁的孩子离开母亲近一年的时间,期间完全没有见过面,还能记得母亲的?呵……”
“等到后来我回过味来的时候,后悔了的时候,清时已经记事了,对我更不亲了,甚至有些怨我恨我,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