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依琳打电话给闲来无所事事的少爷,她说,“有空到庐园照顾关二,他心事重重,要不是摊上大事,那就是思想禁锢,你去开解开解他。”
原曲凡此刻正在泡吧里陪美人,他翻出信息看了一眼,随后收起手机,继续举杯畅饮。
关泽予开车到半路,胃里又是一阵绞痛。
他打转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等苦痛慢慢减弱,他接着继续驱车赶往别墅。
因为胃痛而冒出的薄汗,细密密的布满额头,当迅速的刹住车子,在惊险爆发刹那,他颓然坐在座椅里,呼吸急促。
险些命丧黄泉,当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原来也只是虚惊一场,好在毫发无损,仍旧活得安然无虞。
他拿起外套,下车,脚步轻浮的绕过车身,走了半圈,感觉整个身子像经历过一场酷刑,虚脱得无力,实在走不动了,便靠着车子站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一直走到离家门不远的阶梯上。
夜晚的天幕低垂,它的颜色暗蓝得深沉,像是要塌下来,当莫名其妙的抬头仰望,隐约还能看到繁星夺目,星辉璀璨。
五级阶梯,只要踏完,打开房门,也算到家了。
他踏上去一步,衣袋里的手机响起,原曲凡在赶来的路上,他说,“吃晚饭了吗?”
关泽予感觉心情无比低落,他回了一声,“嗯。”
走上极矮的阶梯,走到门口,开了门,房间里乌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打开门口的灯,挂了衣服,换了鞋子,直接走向热水器,打开开关,就这样靠在浴室的门面上无力颓然。
关依琳说,“人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没想过要一个人陪,没有去爱过一次,这么熬过来有没有觉得很痛苦?”
“关二,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困在一个境地里走不出来?”
他不知该怎么回答,或者反驳,关于痛不痛苦,现在的这种状态算不算是痛苦的一种表现?因为不敢去想关于热情里的激烈和欲罢不能,也不敢去想有关于另一个人在生活里出现的情景,所以坚持认为那不是爱情,那只不过是出于太过寂寞而所求所奢望的陪伴,而他不要这样的怜补。
原曲凡在二十分钟后赶到庐园,他拿出钥匙,开了大门进来,车子随便停在草坪里,下了车,就直奔别墅的房门,猛拍了几下,里面的人不紧不慢的出来迎接。
“你还没休息呢?”
“我要休息,也被你吵醒了。”
他边擦头发边走向客厅的沙发里坐下,原曲凡进门,踢了脚上的皮靴,随便穿起男人的拖鞋,关泽予眯起眼睛,他视线紧随穿穿起拖鞋四处在客厅里逡巡的影子旋转。
“原曲凡!”
“行了,明天买一双新的还你。”
原曲凡去打开冰箱,里面什么都没有,除了酒还是酒,连他喜欢喝的果汁的都没有,这男人一点也不懂持家!
“你这么晚跑过来,就为了查我冰箱里有没有存货?”
关泽予继续揉头发,他等待大驾光临的人说告辞。
原曲凡去翻箱倒柜,什么吃的也没找到,他摸摸扁平的肚子走到沙发里哀怨。
“你吃晚饭了?”
“嗯。”
“那关三怎么说你快死了?”他终于看到玻璃桌上的水果,虽然个个干瘪不成样子,但还能吃!
原曲凡赶紧拿过一个橘子,迅速剥了皮,再掰成两半,一半留给自己,一半递给躺着该死还活着的人。
关泽予瞥了一眼没有清理干净的橘子,他冷漠的脸上宛若覆盖冰霜。
“既然还没吃饭,那就赶紧出去吃,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
他起身,要进屋,就想尽快休息。
原曲凡狼吞虎咽的吃了几片水果,他目送走进卧室的男人,嘭的一声巨响,卧室的门被关上。
原曲凡看不出男人有什么问题,可关依琳说他快要死了?但是对方分明还活着,而且活得一副死不了的样子!
原曲凡关了灯,他穿上鞋子出门,在这里留夜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房间很久没有睡过,里面灰尘布满。
原曲凡感到饥肠辘辘,他没心情收拾房间,就想去填饱肚子,然后睡上一觉,等明天去到公司,他还要跟疲惫不堪的人汇报工作,这是他的计划,他以为进屋睡觉的人应该去会周公了。
可是等别墅客厅里那种兵兵乓乓的骚扰宁静下来,待那活脱脱的猴子一走,原本是进了卧室要休息的人却又打开门出来。
他边捏着眉心边去泡咖啡,深更大半夜睡不着觉,这种事经常发生,只是今晚很奇怪,莫名有些心烦气躁,也不知为什么?
关依琳在晚饭前说,“你整天除了怕别人端掉你的冠鹰,还会怕什么,为什么要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
他拿起水杯,想了很久,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确实如此?真真正正,完完全全,除了为了利益转动脑子,其它一概不想?那现在自我折磨得睡不着觉又是闹哪样?
他敞开房门,舍下了酒杯,转身走向左苑的游泳池。
庐园里,最令人喜欢的就是左苑里宽大的游泳池,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在寒冷的冬天,他都喜欢在水里游上个把小时,等从东绕到西乏了,便上岸,套上衣服,再冲个澡,然后就去睡觉。
这种夜里游泳,经常发生在晚上,而且是在他睡不着的夜晚。
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醒来,八点半的时候,必须坐在客厅里吃早餐,然后九点出门上班,直至中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