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流氓!你给我起来!”
第二天大早,陆京正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肩膀被猛然晃动起来,睁开眼睛见是严薇安,懒洋洋地把她的手推开,又重新趴在了桌上。
“让我再睡会儿。”
“你对我做了那种事情,还这么心安理得?你qín_shòu不如!”
“哪种事?”
陆京恹恹地动了下眼皮。
“混蛋!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
严薇安的眼圈微微泛红,说着竟一咬牙,拿起龙玄刀抵在陆京的脖颈上。
“现在我就要和你退婚,我严薇安绝对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败类。你要是敢不同意退婚,我……我就一刀杀了你。”
感觉到颈部的冰凉,陆京终于坐起来。
“不是我昨晚耗费真元帮你梳理内气,你两条胳膊的经脉都保不住。我没要你谢我也就罢了,你还跟狗似得,不分黑白,拿刀架在我脖子上?”
“可你也不能对我哪样。”
“你脑袋坏了么?我要是真做过你说的qín_shòu不如,我至于在桌子上趴一夜?老实说是你昨晚老是往我身上蹭,我极力抗拒。”
在桌上趴一夜?严薇安不相信,因为早晨醒来时候,就发现自己衣衫不整,裙子还被撩了起来,而且后背的几个扣子也都被解开的。虽然陆京确实为她梳理内气不假,可自己的衣裙不是被他撩开又能是谁?他这样做能是安得好心?
“你都把我衣服脱了……”
陆京揉着酸涩的双眼,颇为无奈看着严薇安。
“你见过哪门子类似推宫过穴的梳理手法,是不脱衣服就能轻易做到的?
“额……这……那你肯定就有……”
“老婆你怎么能有种龌龊的想法?我们虽然有婚约,但是婚前那啥行为也不太好的,最起码也要先相互了解几天。”陆京很严肃。
“我……你肯定全看到……你这臭流氓!谁让你脱我衣服……”
“你也可以脱我的。”
陆京又趴到桌子上“老实说我压根就没有脱你衣服,只是把手伸进去凭感觉拿穴而已,你衣服那样,是你自己七扭八扭给蹭的。不是我说,你昨晚很不庄重,在我给你疗伤时候,净发出些奇怪的声音。”
“你真没对我做过哪种事?”
“你想的还挺美。”
陆京坏坏地笑了一声,把手机丢给严薇安,“你要是不相信的话,我这里也有证据,你自己听听里面6分34秒长的录音。”
严薇安将信将疑的接过手机。
刚按下播放键就听里面传来“嗯……嗯”的声音,娇柔中略带野性。
而里面也有陆京义正言辞的声音“别叫,我这治伤不能分神,你手别往那里摸”等等。
反正听来她好像是在……而陆京则一本正经的在给她疗伤。
声音绝做不了假。
严薇安满脸羞红,立即关上录音。
陆京拿回手机道:“我就说很不庄重。”
“你把那段录音删了!”
“这怎么能删?这可是我没有屈从于女流氓的证据。”
……
陆京真的很累。
为严薇安梳理内息所带来的耗损,就像把体内的力量全部抽空,连眼皮都懒得抬。
恹恹地睡到中午,才勉强恢复了些精神,但仍是满脸倦容,出去洗了把脸,准备再睡,回来时却发现桌子搁着两个保温饭盒,下面还压着张纸条。
“这回谢谢你帮我治伤,该天我会再送正式谢礼过来。”
署名是严薇安。
还算是有点良心。
陆京懒散地笑了笑,刚准备打开饭盒吃饭,又听见宁小萱在外面喊他。
“新室友,请你去吃饭啦。”
陆京拎起保温饭盒走到客厅,放在餐桌上一层一层打开,就见红焖牛肉、清蒸大虾、鲈鱼豆腐、冬菇排骨等几个菜样。
宁小萱在旁看得直流口水,本来是想请陆京出去吃饭,可见到这些菜,登时就打消出去吃的念头。
“你都吃这么丰盛啊?”
“都是我老婆送过来的,一起吃吧。”陆京递过去一双筷子。
“好啊好啊。”宁小萱接过筷子又忽然顿了片刻,“这么多菜能不能叫卓玉也过来吃?都是住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俩不能总是别扭。”
陆京倒是无所谓,偶然拌嘴,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压根就没多往心里去,便冲着宁小萱点了点头。
“那这就当是咱们首次聚餐。”
“这就对了!小桌子过来吃饭。”
宁小萱起身到卓玉房间叩门。
卓玉打开门不冷不热道:“我现在不饿。”
“不是饿了才要吃饭,是因为有好吃的才。”
卓玉转动视线,迅速扫过陆京的背影,眼中露出隐隐的不悦,说了声“我真没有胃口”,便掩上了房门。
她还在记恨陆京,这个不知所谓的乡巴佬,凭什么不对自己正眼相看?凭什么敢对自己指手画脚?他凭什么!
她本来以为陆京只是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
可今早看到严薇安瞬间感到了自卑。
那个姑娘不仅相貌更胜她一筹,如兰如雪般的清雅气质,更远非她能比拟,家世出身、才华她那样都比不上。
她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严薇安狠狠地踩在脚底。
但偏巧就是这样综合素质优秀到令人感到绝望的姑娘,会给陆京这乡巴佬送饭,这无异于就是打了她一记响亮耳光。是啊,这乡巴佬有严薇安这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