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朔笑了,说:“我也不知道,就是饿了,赶巧了就进来了这边儿,你不喜欢么?”
“那样儿吧。”
吴双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他不太敢直视关朔,两个人之间也时不时的没了对话,只剩下火锅里沸腾的冒泡儿声。
“我觉得这样够别扭的,咱们实话实说了吧。”吴双忽然说,“冤有头债有主,当初那事儿跟明明没关系,是我惹的,你要算就算我头上,要杀要剐随便你,我保准儿眉都不皱一下。”他说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关朔却拿着筷子在桌子上戳了一下,挑了挑锅里的东西,一口没吃,筷子又架在了碗上。
“你这是哪儿学来的戏文?”关朔说,“我可没工夫跟你瞎计较。”
“那你叫我干吗?”
“怎么,这么长时间不见,叫出来吃个饭不可以么?”关朔说,“还是你嫌弃哥们儿底子不干净,要划清界限?”
吴双低头,他与关朔之间隔着缭绕的白色烟雾,过了一会儿,他才小声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