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朔知道吴双这一段时间以来都有心事儿,他单单能感受到吴双几乎不怎么提隋飏了,但是拿不准是什么。他只觉得这俩人以后未必在一条路上,不提也是自然的。现在只需要享受与吴双的快乐时光就好了,以为未必再有。
晚上两个人吃大排档,关朔要了啤酒,他随意地问:“双儿,这两天玩的开心么?”
“开心呀。”吴双眨着眼睛说道。
关朔先尝了尝酒杯里的液体,然后咂摸味道,颇是欣喜的给吴双满上,说:“这个好喝。”
夏日温柔的海风拂过,就着海鲜喝啤酒,吴双从未这样的惬意,他觉得自己是开心的,但是开心过后总会在某一个瞬间又感觉到失落。他不想仔细思考失落从哪儿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生了根,再也难以清除掉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每想一次,其实就是在重复提醒了自己一次,这样怎么能忘干净呢?
光明从黑暗而来,快乐也是,如果心中未有苦处,哪儿会知道快乐呢?
吴双大吃大喝地跟关朔聊天,从小时候儿聊到了现在,但是绝口不提以后。可能因为高兴或者别的,他多喝了几杯,有点醉意,迎头吹了海风,酒精一下子就在身体里发酵了,就有了醉态。
他赖在关朔身上不肯自己走路,关朔只能无奈的背着他回酒店,好在这段路不是很远。
“你原来可不这样儿啊,怎么越长大越回去?”关朔稍微扭着头对趴在自己后背上的吴双说,“出息。”
“唔……”吴双就跟故意的一样往关朔身上死命压,脸埋在关朔的颈窝。
到了房间里,关朔把吴双甩在床上,吴双四仰八叉的平躺,他的脸颊微红,眼睛里全是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