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胖子是有心的还是无意,但闷油瓶背着我的动作确实熟悉的很。结果心里一愣,总算记起这莫名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丫的在张家古楼那次不就背着着这小祖宗跑了一路么!可我没敢再继续想下去。倒像是无言的默契一样,回忆每次到这里也总会自觉地绕开,它也在害怕吧……我拍了拍闷油瓶的肩膀,示意他把我放下来,他会意照做,扶我稳住身形后退到一旁,背靠着棵树又开始望天。我也懒得去想旁边那群人是什么表情,眼睛本来就涩的很,这会突然见了光更受不了。想是发现了我的异样,胖子堵回了嘴,他们知道我眼睛有这个毛病。
齐羽急着拉我到一旁上药,倒弄得陈阿四有些莫名其妙,“吴哥这是怎么啦?”
几天不见,他的声音竟嘶哑了许多,与之前比起来像突然老了几岁。不过连着几天藏在这鬼地方,能快活到哪里去!想着他之前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如今总算夹住了狐狸尾巴,我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气受,轻哼了声,道:“劳烦陈爷费心,若您早点出来,凯灵也不遭这罪,您说呢?”
他被我噎了回去,没再说话。见状,齐羽打了个圆场,淡淡道:“角膜炎”,手上的动作却没停。陈阿四轻轻“哦”了声就退回了位置,一时间我竟觉得这气氛静得不大正常。
齐羽上完了药,让我靠着他就地闭眼休息,我懒得动便按着他的意思。接着就听到疯子大吼了一声:“姓陈的!你最好给爷几个说清楚,不然就再干一场!”
“干就干!谁怕谁怂蛋!!”这个声音很陌生,应该陈阿四那边的人。
“丫的!你说谁怂蛋!”
眼见着要腥风血雨一场,齐羽身体一震,吼道:“都给我闭嘴!”。前些年我是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的,那简直是魅魔上身,果然那两人瞬时没了脾气。但我还是没听明白,等睁开眼后生生吸了口凉气。疯子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抓痕,衣服被撕得面目全非,剩下几根布条挂在身上,齐羽和小花倒还好,其他人简直惨不忍睹,活脱脱的非洲草裙装。我一看就知道是动物的抓痕,心底一股无名怒火,咬牙道:“怎么回事!”
然后胖子便把我离开后的遭遇一五一十道来。他们当时已经被一群狐狸包围,而且数量还不少。我们当时上山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突生这样的变故,所以只带了两把□□和几把瑞士军刀防身,可若要是面对眼前这庞大的狐群终究力量悬殊,因此他们不敢也轻举妄动。奇怪的是,狐群似乎也并没有打算立即攻击他们,只是不断缩小包围圈。双方就这么僵持了好一会,疯子耐不住性子,提议杀出去,用他的原话讲就是宁愿拼一把也不让一群畜生耍。但齐羽还是一棒打死了他这想法,一只成年公狐体长可达45-75厘米,重量也不轻,最关键是他们的爪子和利齿可不是闹着玩,一爪下去势必皮开肉绽,加上他们攻击速度很快,硬闯不是不可以但风险太大。胖子也同意齐羽的看法,而且他察觉到狐群在缩小包围群的同时似乎也在把他们往一个固定的方向赶,按理说狐狸喜欢单独行动,这么大规模的狐群一起围捕他还从来没听说过。果然,瞎子扫了眼四周黑压压一片的赤狐,下了个结论:这些狐狸是经过训练的。他们当时就吓了一跳,自然是想不通谁会这么变态训练了如此大一群狐狸,胖子开玩笑说该不会是狐狸精吧。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带头的一只狐狸仰天长啸,原本伏在四周的狐群立马骚动起来。胖子大靠了声,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已经被抓了条痕迹。
交战了十来分钟,几个人累得虚脱,身上的衣物没一块是完整的。可怪就怪在这些狐狸的攻击虽猛但都不下狠手,只是撕拉身上的衣服。疯子忍不住怒骂说果然是一群狐狸精,瞧着爷几个生的俊,变着法的来吃豆腐!结果话刚落音,狐群的进攻突然就停了,接着“嗖嗖”地全蹿进了林子里,那感觉就像地震前的大逃亡。刚刚还在殊死搏斗的几个人被眼前这景象弄得一愣一愣的,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豆爸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小花二话不说就追了出去,然后就到了现在这个地方,不用说,这是豆爸故意引他们过来的。
我就问胖子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那明显不是狐狸抓的,他没好气的看了眼疯子,接着说。
刚开始他们追过来的时候看到小哥和陈阿四的人在交谈也是愣了,不明白陈阿四怎么突然出现还和小哥在一起?但还没搞清状况,疯子见了陈阿四,就像见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不分缘由就给了他一拳,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两拨人你来我往成了现在这样,最后还是靠闷油瓶出手才停息下来。我叹了口气,看了眼一旁静默的顾风,心说他这个性格迟早害了他。
后来闷油瓶没有在他们中看到我,就一个人找了出来。顺着我留下记号一路追到了刚才那里,顺便又救了我一条小命。
胖子说,闷油瓶走后,齐羽就开始质问陈阿四,也亏得他合作,一五一十地解释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我倒吸了口凉气,万没想到事情是这样,而且陈阿四和豆爸之间的关系也比我自认为的交易还要来得深。
整件事的开始来源于一张照片。自从答应我们和一起夹喇嘛后,陈阿四就派人去了牛洞坪查探。七天前他突然收到了张照片,上面是牛洞坪村整个村子的面貌,一开始他以为是派去的人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