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七没惊动大家伙,好不容易忙完了,大家都能休息几天,因此天不亮背着东西,抱着团子揣着干粮就进山了。
早上山里被踏出的路边两侧杂草还有露珠,怀里睡得香甜的简宁在岳七怀里蹭了蹭,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总觉得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浑身还没有力气,心里有几分猜测......
塔拉幼崽期有三次进化,第一次越早代表着本身能力越强大。可简宁没想到自己会这么早,一时间有点嘚瑟,他果然是开了金手指的男人!
岳七一人没想着往深山里走,想打点小东西摘点野果子之类的。这山路都是从小爬到大的,岳七对此十分熟悉,家伙什也不是专业的弓箭,那东西精贵,岳七不敢动,他手里拿的是一支磨得光滑木头的弹弓,石子随手就能捡,专门打小动物的,为了防身,还带了一把砍刀。
窸窸窣窣,岳七听见动静,怀里的团子早都扔竹篓里了,这会睡醒了,俩个前爪子扒着岳七的脑袋头发,岳七发现前方有目标--------一只野山鸡。惊得眼睛都大了,小声哄着团子,“乖,不闹,我给团子打肉吃。”
简宁原本褐色的眼珠现在微微泛着水青色,却没动,也没出声。
岳七填好弹药,拉起弹弓,拉的紧紧的,瞄准目标,开射。
只见风微微刮过,那只觅食的野鸡被打中了脑袋,一下子倒地了。
弹弓只会造成小猎物短暂的眩晕或者行动不便,必须在打中后快速去捡东西。岳七一次击中,笑的牙齿都出来了,傻乎乎的往野鸡处跑,可有人动作更快。
从另一头丛林里钻出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抢先一步,拎着野鸡,得意洋洋的冲着岳七呲牙,大喊道:“爹、叔叔、伯伯,我抓到野鸡啦!”声音里带着兴奋。
岳七有点生气,“这是我打的------”
“你说你打的就是你打的?”小男孩牙尖嘴利,“我知道你,你就是傻七,岳家村的大傻子,大傻子能打中野鸡?野鸡明明是我捡的,你敢说这不是我捡的?”
对方语速快,最后还挑眉质疑了翻。
岳七急的不成,可他嘴不利索,脑袋也慢半拍,迟钝了几秒才知道对方说什么,“我不是傻子,野鸡就是我打的------”
很快男孩背后林子里走出一壮一瘦俩人,男孩见他爹和大伯来了,有人撑腰了,炫耀的把野鸡拿到俩人面前,“爹,大伯,我捡到的野鸡。”
男孩的爹,瘦子,笑的有些得意和无赖,夸赞儿子,“栓子就是厉害。”
旁边壮点的汉子一双眼来回打量了翻岳七,啧了声,“岳家村的傻七啊!我听见你说的了,你要不要脸,饿疯了跟小孩子抢东西?”这人长了一双倒三角眼,满脸的地痞无赖样子。“你说这鸡是你打的?拿出证据来呀?你打的怎么会在我栓子手里呢?”
岳七急的脑袋都是汗,话也辩驳不出,只能反复说他打的。挂在岳七脑袋上的简宁,一双大眼珠子凶狠狠的盯着对方,竟然敢欺负他的傻子?!
当他这个老大是吃干饭的吗?!
☆、第十章
第十章
简宁现在恨自己说不了话,气得毛都炸了,对面三个小瘪三是欺负傻子嘴巴不利索吗?!
岳七还在那儿你你你的分辨,想讲道理摆事实,就见头顶一道白影窜了出去,嘴巴的你字硬生生咽了下去,还没来得及阻止,已经晚了。
对面三人只见一道白影,就是岳傻子头顶那只猫,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叫声迭起。等简宁优雅的重回岳七脑袋上时,特别装逼的摆了个潇洒的姿势,高高在上睥睨这对面三个吱哇乱叫狼狈不堪的人。
壮一些的男人捂着左胳膊,野鸡掉在地上,鲜血直流。中间那个叫栓子的男孩,简宁下手并不重,只是在脸上,一道划痕,破了皮,而栓子的爹,简宁没客气,有熊孩子都是父母的错,整个胸膛都是五爪印,衣服破烂,鲜血渗出......
“别------”慢半拍的岳七咽下了已经晚了的话,看向受伤的三人,打商量道:“鸡给你们-------”
“鸡本来就是我们的。”栓子大伯一双眼发狠,恶狠狠的咬牙,看着傻子脑袋上的那个畜生,“现在鸡是我们的,还有你头顶那个畜生也是我们的,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栓子捂着脸,哭哭啼啼,这会听见大伯的话,擦着眼泪,凶恶的盯着简宁,“大伯我要它的皮给我做顶帽子!”
做你妹的帽子!简宁冷笑,你也不怕受不起!
“是你们抢我们的鸡,团子才出手的,都是你们的错。”岳七不开心了,理直气壮的,“你们还叫我傻子,我不是傻子。”
简宁一爪子拍了拍岳七的脑门,赞同。而后高冷的嘲讽看向对面三人,傻子也是你们能叫的?傻子只能他叫!
“大哥跟着傻子费什么话?!这臭东西小小的爪子还挺厉害,今个儿我非得扒了它的皮,剁了它的爪子不可!”栓子爹恨道。
岳七自从得了团子,越养越宝贝,一听三人又是想扒团子的皮,又是想剁团子的爪子,气得一双眼珠子都红了,一副干架的架势。
姓岳的从来不是好欺负的!
“行啊!这个傻子找打,我还能放过不成?老二一起上!”栓子大伯率先冲了上去。
栓子捂着脸往后退了几步,眼里带着恶毒,简宁跳在树梢上,从来没见过一个小孩子有这样的眼神。
岳七会拳脚功夫,一对二也不吃力。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