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的温度降下来了，但身体里还是好像有一团燃烧的火在乱窜，热得胸口闷闷的。

他掩面下蹲，把声音压在嗓子里，不敢出声，用力长长地“啊”了一声。下次见面什么都不要想，直接冲上去揍一顿那个变态再说。

“你觉得舒服吗？”变态的短信又来了。

凌玉飞开着空调裹着被单，正躺在床上平复扑通扑通的心跳。它已经比平时更欢快地跳了三、四个小时了，现在毫无平缓的征兆。

噢，它又加速了。

“我很舒服。”

“如果我今晚能睡着的话，我大概会梦到和你在教室做。”

“我之前只做过我和你在我床上的梦。”

“我好激动，好想回到那个时候。我不会放开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我和你面对面，然后我会脱下你的裤子。我还没好好看过你。”

凌玉飞脸红心跳看着这些赤裸裸的文字。过了很久，他以为今晚他不会再发过来了。

“你会答应我拍张裸照给我吗？”

……

“变态!你去死吧！”

变态发了一个笑脸过来，“乖，去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晚安，我爱你。”

啊啊啊啊啊啊!!!凌玉飞在床上滚来滚去，他只是个纯洁的高中生，为什么最近的日子过得好像sān_jí片啊!

不知折腾了多久，他终于入睡了。

正睡得迷糊，他感觉有人压着他的身体。他睁眼，想要挣扎，身体却不受控制，一动不动。有人拿着他的手，他碰到热热的一坨东西，同时身体生出了熟悉的快感。他的手自觉地开始动了起来。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间黑暗的教室，周围只有杂乱的呼吸声，他绷紧全身用力吸氧，好像置身一片海洋……

5

星期天上午是自习课。

第四节课上，凌玉飞、施帆、和阿毛正在斗地主。

他们在桌子底下放把凳子就这么愉快地开始消磨时间。

凌玉飞前三节课都在睡，再加上昨晚的事给他造成的冲击余波还在，脑袋晕晕顿顿的，牌都没看清就乱出，弄得施帆和阿毛拼了命地抢地主，不想与他为伍。

“哎，你们听说昨晚那件事了吗？”施帆悄声说。

“什么!”凌玉飞听到昨晚两个字就心慌。

“就是昨晚有人在艺术楼打炮的事呀!”

凌玉飞一手牌全撒了。

“heyhey!干嘛呢！我难得当地主!”阿毛在旁嚷嚷。

“……我受惊了，手抖……手抖”凌玉飞赶紧把全部牌抢过来洗，掩饰自己的不对劲。

“这有什么受惊的，”阿毛不屑一顾，“程良那混蛋经常干这事。带着女朋友就去艺术楼那谈情说爱，动手动脚。”

“真的呀？”施帆一脸八卦加羡慕。

“那个，有没有人知道昨晚的人是谁啊？”凌玉飞低头在凳子上发牌。

“黑漆漆的谁看得见啊!而且遇到这种事都会绕道走吧，打扰别人谈恋爱可是会有报应的!”阿毛说。

凌玉飞发完牌了，他们重归牌场。

“对了，”凌玉飞说，“阿毛你有程良手机号码对吧？给我存一下。”

“你存他号码干嘛，你跟他又不熟。”阿毛拿出手机翻通讯录。

“……是朱意真想要!”对不起了!

“……还有卫烁的、钱钟生的、王小明的……”

“……她要这么多受得了吗？”施帆翻白眼道。

阿毛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凌玉飞，“烦咧!看中哪个你就自己存下来吧。”

“谢谢你了大兄弟!”凌玉飞再次撒牌，双手捧着阿毛的手机。

“人干事!还打不打牌了!”

“我不打了，我存号码，你们两个排火车吧。”凌玉飞从包里掏出手机，开始他的侦探工作。

“你今天就会扫兴!”

凌玉飞一个一个输入了通讯录，没有一个对的上变态的手机号码。

难道他想的都不对？变态居然潜伏得那么深？还是他有另一个号码？

……也对，他干的毕竟是骚扰良家少男的事……

那他到底该怎么办啊啊啊!再来一次昨晚的事他可就菊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