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临顿了顿,说:“师父也预料到了此种情形,他说想要当面和你们谈,时间定在5月30日晚上七点,我陪他来你们的住所,师父让我告诉你们,这中间你们的灵和身或许还会有变化,切勿心急。”
赵之昂挂下电话,简单与何惧说了说,andy进来了:“快点,制作人来了。”
两人走出去,制作人对着赵之昂说了一堆日语,还哼了几句,翻译人员翻译的很玄幻,说什么要在歌词和乐谱中寻找一种忍耐和诀别的感觉。
赵之昂进了录音室,唱了第一句,音和节奏卡的都很准,但就是有种在念经的枯燥感。andy在一旁眉头都拧起来了,制作人也喊了停,何惧在一旁心中万念俱灰,盘算着要赔公司多少钱才能把这段糊弄过去,没想到那位日本著名制作人突然开始鼓掌。
翻译说道:“江口先生对何惧非常满意,他唱出了江口先生想要表达的感觉,隐忍,平直,但是饱含感情。”
“听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何惧道。
小余赞同地点头:“我只听出了高中数学老师讲题的感情。”
“管他什么感情,卖得好就行。”andy一锤定音。
赵之昂和日本制作人相形很合,这首单曲只一下午就录完了,收工前,江口还大力拍打赵之昂的肩膀,翻译在一旁说:“年轻人,前途无量啊。”
赵之昂对他点头微笑,气派十足。
何惧家安在上海,录完音,吃了个简餐,他就要回家了。
但andy奇怪的是,为什么赵之昂也跟何惧回家。
下车前,andy问赵之昂:“小惧,你公寓外面全是狗仔,这样堂而皇之带他进去真的好吗?”
赵之昂还没开口,何惧先说话:“我家大业大都不在意,何惧急个什么球?哪家报社敢写,我叫他们明天就破产。”
andy翻个白眼不吭声了,看着赵之昂,要他表态。
赵之昂头痛地咳了一声:“andy姐,只是普通朋友上去坐坐。”
andy心情很差地看着他们走了。
不过何惧的房子安保很好,一般狗仔只能在外面晃晃,被拍到的可能性并不大,andy就是看赵之昂不顺眼,觉得他是何惧的星途上的一块绊脚石。
进了电梯,何惧从赵之昂背着的包里翻出卡来,刷了一下,按下17楼。
电梯上行,何惧突然说:“对了,我家进门摆了一张你的相片,你别怕,那是我以为是你是赵之舜的时候贴的,我回家就把他撕了。”
“……好。”赵之昂很无力。
“我不是要追赵之舜,”何惧说,“我以前只是很想他,想再见他一面。后来看见他去环亚峰会,听我朋友说你喜欢男人,我才——”
“——我知道了。”
何惧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尴尬,也很狼狈,因此赵之昂打断了他,这可算他对人做过最温柔的事情了。
“但是我不会给你他的微薄微信。”赵之昂道。
何惧笑了笑:“好。”
他的家到了。
何惧又补充道:“我自己问他要好了。”
电梯门开了。
何惧说是张相片真是太谦虚了,那根本就是块真人等高的板,钉在墙上,不知道是从哪个会议合照上抠出来的,还p上了“欢迎回家”四个大字。
何惧先一步跨进去,用身体挡住人像,礼貌地请赵之昂进去,然后找出块白布,准备把板遮起来。
赵之昂走回来,道:“你罩遗像吗,别罩了。”
他伸手把白布拉开了。“欢迎回家”的赵先生又出现在两人面前,分外辣眼。
赵之昂让何惧站到板子边上去,对比了一下,评价:“你做的板子没我高。”
“可是比你帅,”何惧说,戳了戳现在这具身体的脸,“我帮你调了柔光磨了皮看不出来啊?”
赵之昂在审美方面跟何惧并没有许多共同话题,他选择绕过,把白布一扔,走进了屋子里,仿佛视察领地。
何惧家里装得很温馨,东西也乱丢得也很温馨。赵之昂走过去,拈起沙发上的一个金属色小方片:“这是什么?”
“我看看,套子?”何惧凑过去,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把这玩意儿丢在沙发上,“什么时候掉的,我都一年多没买过套子了。”
“……我不想知道你多久没有买套子。”赵之昂说。
“哦!我知道了,”何惧不理他,看到茶几上的两个游戏手柄就想了起来,合掌一拍,“喻意掉我家里的。”
“喻意?”赵之昂知道这个名字,他是赵之昂一个楼盘的代言人,“你们圈里人都有随身携带安全套的习惯?”
“你想到哪里去了?”何惧皱眉,“喻意喜欢把套子放在钱包里,说是‘喻意收金’的意思。”
看着赵之昂不太信的模样,何惧想了一想,还是要为好友解释:“娱乐圈是不大干净,但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脏。”
赵之昂不把何惧的圈子放在眼里,便嘲讽道:“我没看见哪儿有干净的地方。”
何惧抱着一种矫正无知男子对娱乐圈的错误认知的心态,认真地跟赵之昂辟起起来:“你才见了多少呢,又不是人人都需要靠出卖自己来上位的。”
赵之昂抱起手臂,表示怀疑:“比如?”
“比如我和我的朋友们。”何惧弯起嘴角,自我感觉很良好地说。
“你?你不也是一见我就想爬我的床?”赵之昂道,他眼底有笑意,何惧却没有看到。
所以何惧觉得自己被赵之昂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