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啊，当时还是年轻模样。或许，人一放松就容易做梦，且遇到不可见的自己。

路华年呆呆的坐在床上，梦境的冲击久久没有消散。只是她好像真的碰到了那只手掌，她伸出手舒展了几下，有些晃神。

“窈窈，你还在这里啊。”闫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敲开了门走到她的床前。

路华年有些不解的看着闫静，问：“妈，有什么事情吗？”

闫静想着这孩子是睡糊涂了，叹了一口气道：“你这人啊，自从那次醒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终究还是将这困扰多时的话讲了出来。

路华年闻言一惊，随后又笑开：“妈，你说什么呢，我还是我啊。”

闫静闻言，也笑开了，“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今天不是什么校庆舞会吗？都快到点了，你怎么还窝在床上？”

“现在几点了？”她记得昨晚好像还挺早睡的。

“五点了。”闫静话语里带着无奈，“是最近太累了么，你怎么睡这么久？”

才五点？路华年一阵发懵，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什么，“不会是下午五点吧。”

“不然还能是什么时候，你快点起来洗漱，司机都在楼下等你了。”闫静提醒着。

路华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她可没有忘记说要给赵小雅礼服的。舞会七点开始，现在开始就只有两个小时了。她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拿着两个大盒子一个包就上了车。

“赵小雅，你说的好看的礼服呢？你是说空话吧。”金丝丝还是金色大波浪，低胸晚礼服踏着恨天高。

“你还是注意收拾自己吧。”赵小雅回嘴，她瞥了一眼金丝丝，啧啧几声，“金丝丝，你没事穿这么露要做什么？”

金丝丝却没有一点生气，反而挺了挺自己，“你这是嫉妒我的身材。”然后以着高傲的模样，笑道：“欸，那个暴发户小姐呢？不会是发现比不上我跑了吧。”

赵小雅闻言真是笑了，貌似金丝丝口中的暴发户小姐的品味要好上很多吧。她撇过脸，不再去理金丝丝了。不过她也是有点愁，这路华年说话应该会算话的吧。

说曹操曹操到，一到门口，路华年拿着东西就往外奔。两个在门口的人都惊呆了，一个是震惊之后嘲笑，一个是震惊后失望。

“这暴发户小姐是成灰姑娘了吗？”金丝丝掩面大笑着，这样也抵挡不住那杠铃一般的笑声。

路华年因为来的急也没顾得上太收拾，只穿着普通的衣裳就来了。她来到面带失望的赵小雅面前，顾不上喘气，“走吧，去更衣室。”

赵小雅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听话的去了。

“窈窈，你准备的礼服是什么样的？”赵小雅感觉自己心底有点没底，万一不好看，这可是彻底遭金丝丝嘲笑了。

路华年莞尔，将自己准备好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衣服就在里面，先去换一下吧。”

赵小雅有点不情愿的拿着盒子走了，但在盒盖被揭开的那一刻，脑海里除了惊喜就没有其他的词语了。从帘布后出来，已经换了一个风格。人鱼型的礼服，瞬间将赵小雅拔高了，配上准备好的高跟鞋，倒是真有几分高贵。嫩绿带点幽蓝，又有种梦幻的风格。

路华年看着这一幕还是有些满意的，她拉开椅子，示意赵小雅坐在上面。摊开包里的那些化妆品，将赵小雅脸上的优点一点点释放，又将她脸上的缺陷一点点掩盖。

约莫一刻钟后，赵小雅睁开眼，她已经惊呆了。“哇，窈窈，你好厉害。”就在这一刻，赵小雅对路华年的坏印象全部冲刷掉。

路华年笑着回应：“今晚祝你开心。”她说着习惯性的拍了拍赵小雅的手。

赵小雅十分满意，再次道谢后就冲向舞厅。

目送赵小雅离开后，路华年的笑脸就垮下来了，那绝对是习惯啊。记得以前为了让谭楚霖有资金完成他的梦想，她去学习了化妆，尔后替各种人化晚妆筹钱。现在想来，当初是没有继续服装设计师的梦想，却无意学会了化妆造型。她从另一个盒子里取出另一套礼服，进了更衣间。

赵小雅还是生平第一次，这样遭人瞩目。从她进来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投在了她的身上。男士的痴迷，女士的妒忌让她的虚荣心暴涨，已然达到一种顶峰。

“小姐，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瞧瞧，恋慕者这么快就上门了。赵小雅抬高眼冲对方微微一笑，表示拒绝。这个人在学校是很有名的凤凰男，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的。

那人颓废而去，却有男人接二连三的过来。赵小雅看着这样，特别满意。最终选择了一个看着顺眼，重要家底殷实的人开始了她今晚的舞会。

路华年是从偏门进来的，比起这时的赵小雅，她确实太不显眼了。她穿着月白色的小礼服，从肩到膝很是保守，头发随便的挽了一下。只是没人告诉她，这样的她虽然不显眼，却很容易让人着迷。若雾中一抹璀璨，叫人想要去窥探。

她看着人群中的赵小雅，想着这次的任务做着还是很成功的，看来这梦是很有可行性的。

路华年观望完就准备离去了，从始至终，她就没准备融入这个看起来就无聊的舞会。她垂头微笑，转身便走。

“舒窈，你给我站住。”

路华年闻声听话的停住，这是个男性的声音，不过在这个地方会这样没礼貌的说话的人，她只见过一个。思及如此，她还是走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