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啦。”顾辰海自然不会现在就说出自己喜欢霍铭。

听到乖巧答应的少年，霍铭低头收拾好了试卷，看着惨不忍睹的成绩，霍铭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自觉自己监护人的身份的霍铭又把顾辰海的抽屉翻了个遍，找出了一些试卷，默默地了解少年目前的学习情况，果然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霍铭已经铁了心回去之后好好管教一下少年，这些事情暂时先不提了，霍铭拿着试卷默默地下楼了，顾辰海看着霍铭的背影心里还有些慌，明明解释了但是霍铭依旧不听，顾辰海烦躁地躺回床上。

但显然，顾辰海还没有意识到到底是什么原因。

很快便到了12点，母亲在去世那天就很快下葬了，家里也没有几个人，他和外公也并不想把大舅和三姨叫来打扰顾诗莲的清净，于是就他和外公两个人在家里简单地进行仪式。

看着母亲的相片还有摆在面前的香炉，顾辰海郑重地拿着香跪在地上朝着母亲的灵位磕了三个头。

外公看着照片中那俊秀的女子，那是顾诗莲最年轻最美的只有18岁的年纪的照片，感慨时间过得太快，还没好好地照顾顾诗莲就已经有了孩子，做了母亲，和他永别了，他一直在想为什么死去的人是他那福薄的孩子，而不是他这半只脚已经踏在死亡路上的人呢？

“诗莲啊，你就放心地走吧。”外公叹了口气，“我会照顾好小海的，我的病也会慢慢好的，下面的路太难走了，要是缺什么的话就托人带梦给我，我给你烧，别觉得麻烦，这是爸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

老人的观念还很陈旧，但这让不相信这些迷信学说的霍铭很是为之动容，他明白老人的心，也有些明白顾诗莲身为母亲的心。

“妈。”顾辰海低声地喊了一句，记忆里满满地都是顾诗莲的身影，母亲对他很好，好到让他觉得有没有那个父亲都无所谓了，但偏偏就是这么一个温柔的人没有陪他走接下去的路，“我会好好的，照顾爷爷，也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吧。”

少年又在心底里补上了一句，“如果你的死和其他任何人有关系的话，那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有霍大哥照顾我，我和爷爷都会越来越好的。”少年絮絮叨叨地开始介绍道，“霍大哥要带我们去a城，带爷爷去看病，霍大哥的父亲在胸外科很厉害，而且还认识许多医生，爷爷的病你不用担心了。霍大哥还说要和我一起生活，有霍大哥照顾我，你不用担心以后没人照顾我了。”

听到少年提到自己，霍铭也跪在地上，这一生他没有跪过任何人，但却心甘情愿地在顾诗莲面前下跪，他以后要和少年一起生活，担当着和顾诗莲一样的责任，他要把顾辰海照顾好，教育好，才不会顾诗莲后悔让自己带走顾辰海。

“顾妈，放心吧顾辰海交给我吧。”顾辰海侧脸只看到了霍铭慎重的表情，心中一动，霍铭这样在顾妈面前认真的表情让顾辰海恍惚地觉得霍铭和自己在顾妈面前出柜，霍铭郑重地让顾妈把儿子放心交到他的手中。刚刚对霍铭的怨恨也少了很多，大概在霍铭眼中自己真的只是个孩子，所以他才会很害怕自己会变成个品行不端的人。

“我会好好照顾和教育辰海的，我会让辰海成为一个善良、有知识、有所成就的人。”霍铭说完，侧过头认真地凝视着顾辰海，“我会让小海这一生都幸福的。”

顾辰海的心砰砰直跳，这句话让他觉得霍铭在向他告白，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霍铭想要把他当作一个孩子一样照顾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