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每一个故事都有意义,并非每一种结局都有道理。
表达源于**,同时也是谎言和骗局的入口。
我不知道刘月心说的内容是真是假,正如我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是虚是实。
张剑显然看不懂我跟刘月心上演的是什么戏码,目瞪口呆的问我:“老林,你也疯了?”
“疯个屁!”我不屑的回应:“往回走,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月心却问我:“为什么要往回走?”
“这里显然不对劲。”我含糊其辞的解释:“走走看,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秘密。”
张剑没再多问,在我的催促下,掉头前行。刘月心紧随其后,我则走在最后。
因为并没走出多远,我满以为我们会在回去的路上找到友哥的影子。或者是在某个诡异巧妙的陷阱里,或者是他突然晕倒的角落里……
但事实上,我们遇到的情况却比想象中的更加诡异。
脚下的骨墙结构和迷宫形式跟进来时似乎完全不一样了,那些原本就错综复杂的道路变的越来越难以描述……
本来,在登上骨头城边界之后,我们只走了不到一百米的距离,但在回程时,却连走了三四个一百米都没找到来时的边界。
我越走越是心慌,越走越是焦虑,在走完第四个一百米之后,我终于开始沉不住气了。
“等等!”我大声说。
张剑回过头来,一脸惊讶地问我:“干嘛?”
“你没觉得不对劲吗?”我大声质问。
“好像是有点……”张剑转身四下张望,紧张地说:“不对啊……咱们就走了几分钟,怎么好像迷路了?”
刘月心下意识的拉起我的手,颤颤地说:“这……这好像是一个迷宫……”
我摇摇头说:“比迷宫要严重的多,我们被困这里了。”
这句话倒不是无的放矢,我在四方张望之下,只觉脚下的骨头墙以某种形式自然延伸,竟有无穷无尽之感。
我根本分不清哪里是来路,哪里是去路,拿出指北针来寻觅反向的时候,指北针却只会原地打转,就好像电风扇似的……
妈的,真是邪了个门了。
张剑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忽然双手拢在嘴边,回身大喊:“友哥!——你在哪?——”
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以及蝙蝠的冷笑声。
“友哥!——你在……”
“快别吵吵了!”我连忙上前按住张剑的嘴巴,“一会把鬼招来了!”
张剑这一句硬生生的被我按住,心中非常不服气,着急的问我:“哪有鬼?友哥就这么不见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你不担心吗?”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哇!老林,贱哥,你们跑哪去了?怎么就这么把我丢这里!我被困这了,快来救我啊!”
是友哥的声音!这种略带海蛎子风味的腔调我和贱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的。
张剑立刻寻到声音的源头,指着右侧的方向说:“在这边!”
“是!”我皱起眉头,迟疑了下,还是决定去看看。“走吧!”我说。
然而才迈出两步,身边的刘月心忽然一跺脚,失声大喊出来:“阿林,你要干嘛去!”
我一愣神,这才想起来刘月心已近乎半疯状态,这个时候惹到她的下场肯定是不好的。但我们能就这样置友哥的呼救于不顾吗?
正犹豫间,刘月心已经后退一步,用一种极端恐惧的眼神望着我和张剑:“你们……你们全都疯了……要去找一个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人……”
我不想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只好装出一副暖男的样子用劝慰的语气轻声安慰:“月心……你可能遇到了某种变故而搞混了自己的位置,但是我和贱哥都还正常。友哥或者不存在于你的记忆中,但他确确实实存在于我和贱哥的记忆里……”
刘月心又是皱眉、又是摇头,伤心的表情竟无以复加,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悄然滑过她牡丹花般的脸颊。她忽然尖声吼道:“不……不!这个人从来都不存在,是你们编造臆想出来的!你们一直在自己骗自己!这世上根本没有杨长友这个人,他只是你在回忆录里虚构的人物!”
这一下我更傻眼了:“回忆录?什么回忆录?”
刘月心不可置信的望着我,全身颤抖,好半天才呜咽出声:“疯了,疯了,你们全疯了!……”她的声音近乎歇斯里地,我甚至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理解她在说。
这时,张剑偷偷走到我身后,附耳道:“老林……你有没有发现问题?”
“什么问题?”我目瞪口呆的望着刘月心的表演,轻声回应张剑的提问。
“这个刘月心,不是那个刘月心……”张剑用更低的声音说。
“什么意思?”这一下我更加迷茫了。
张剑低声说:“你没发现她好像变老了点吗?而且说话的语气和方式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张剑这句话醍醐灌顶一般点醒了我。之前我还纳闷这刘月心为什么在忽然之间就有如此变化,然而经过张剑的指点,我确实发现了一些致命问题。
刚才的刘月心没有眼角皱纹的,肯定没有,那个面嫩的几乎能捏出水的姑娘,此刻竟显得有些老态。
当然,并不是老太多,只是一个姑娘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的变化。这种变化虽然很微妙,但仔细看的话,依然能从眼神、表情、举止、体态上端详一二。
之前那个羞答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