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宇眼疾手快地把盖子盖住,推了他一把,“干什么!差点坏了一坛!”
作者有话要说: 【未删减版在微博里,(づ ̄ 3 ̄)づ】
☆、强搂小生入怀
一室冰凉,炭火盆里只剩下发白的灰,窗外两只小鸟发出清脆的叽喳声响。余毅心口发闷,倏地睁开眼睛。
“思麟!”脖颈上那双正在收紧的白净手掌不是幻觉,坐在身上的人是真的正在试图杀死他。
余毅握住他的手腕用力拉开,幸好他醒得早,要是再慢片刻,他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在床上了。他惊魂未定地问道:“思麟,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想要弄死你!”谭思麟眼角发红,身上布满点点红得发紫的痕迹。他咬紧了牙根,缠着棉被的腰肢不可抑制地发着抖。
“呃……”虽然不太相信眼前这幅景象,可是记忆里那残存的画面还是悄悄地跑了出来,“误会……”
“误会?哼!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谭思麟狠狠地扑上去跟他扭打在一处,虽然昨晚的疯狂让他全身酸痛,但是愤怒已经战胜了一切。
东拉西扯地折腾了好一阵,余毅终于摆脱了缠绕住双腿的棉被,一溜烟跑到地上,慌忙中还记着要捡起裤子穿上。
“思麟,你要冷静!听我解释!”
“狗屁。”谭思麟通红的双唇吐出这么两个字,怒睁的眼看得他发慌,忍不住就要逃。
余毅穿着裤子跑,谭思麟就裹着棉被追。所到之处一片狼藉,不仅茶壶水杯碎了一地,就连当土匪这么多年收藏的珍品,眼看就要扑到地上了。
“不!这个很值钱的。”余毅跑过去扶住即将倒下的一株红珊瑚,却让他抓住了衣袖。
谭思麟抄起台子上放的剪刀,指着余毅说道:“我之前说过吧?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剪断你的子孙根!”
“哎!别别别!”余毅赶紧趁机握住那咔擦咔擦响的剪刀,两人拉拉扯扯,余毅又握得用力,就真的戳伤了手掌。
血顺着指缝流出来,余毅可真是后悔自己没事找事非要在房里放把剪刀,现在从掌心上传来的锥心刺痛让他忍不住喊出了声。
而昨晚因为去看咸菜所以错过谭思麟呼喊的阿威睁开眼睛,仔细地听了一下,又捅了捅身边的思宇,问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是大哥房里传来的。”
“没有,不要吵我。”思宇抬手扇了一下,却被他抓住。
“你该自己睡。”
“喂,这里就剩一间又臭又脏的杂物房,你不会叫我去那儿睡吧?”思宇抓了抓脸,说道:“而且是你把我抓来的,你就要负责。”
“大哥也有份哦。”
“他上次趁我在院子里睡觉的时候往我鼻孔里塞了两颗辣椒,你以为我还敢跟他睡一起吗?”思宇睁开眼睛瞪着床顶,骂道:“有病!”
他干脆也不睡了,两个人并肩躺在一起聊天。直到他们都清楚地听见余毅又一声哭似的大喊,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大哥有事。”
两人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跑到余毅的房门口,猛地一开门,就看到了捂住流血的手脸皱成一团的大哥,和扯着棉被拿着剪刀的谭思麟。
“大哥!谭先生!”阿威扑过去夺下剪刀,正想去扶余毅那血红的手,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呆呆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混乱的房间,散落在床边的衣物,扶着手哀嚎的余毅,还有不着寸缕、身上有可疑红痕、用被子围在腰间的谭思麟,看起来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扒着门往里看的思宇顶着一头乱发,对着余毅喊道:“余毅,没想到你也有这么一天,活该!”
他的叫喊引来了屋里三人的关注,那一手拎着剪刀一手提着被子的谭思麟皱了眉头,问道:“思宇,你怎么这儿?”
“哎?思麟哥?”思宇赶忙跑进来,“你怎么会在这儿?”
等谭思麟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余毅也包扎好了手掌。四个人坐下来安安静静地吃早饭,余毅伤了右手,痛得抬不起来,还是阿威拿着调羹一勺一勺地喂他吃粥的。
一时间相对无言,思宇坐在谭思麟旁边,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他是从小就在后街里混的,小心思可多着呢,刚才余毅房里的情况他可看得清清楚楚,那心里跟明镜似的。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狂风寨里?”
“我哪知道,我那天在后街被他们抓住,然后就不准我下山去了。”思宇抱住他的手臂蹭蹭,惨兮兮地说道:“思麟哥,你可一定要救我出去啊。”
谭思麟锐利的眼光扫过在场的其他两个人,阿威吞了吞口水,解释道:“他偷大哥的钱袋,被我们捉住。”
“你偷东西?”
思宇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谭思麟是知道他这个浑样子的,只能岔开话题。“吃完东西,你和我下山。”
余毅自觉做了错事,一句话都不敢说,可是听到他不仅要走,还要带着思宇一起走,当即就出声阻止,“他不能走。”
“不能走?”谭思麟圆目怒睁,瞪得余毅一阵心虚,“他偷了你多少?我替他赔!你是什么人?敢用私刑!”
“不是,我……思麟……”
“谁准你这么叫我的?”谭思麟扔下馒头,强劲的力度都娃咂得盘子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拉起思宇的手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大哥?”阿威望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竟也被吓得不敢去追。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