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声沉闷的响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萌,老子是和你有仇是吧!”
方方正正的被砸在了脚上的何硕悲兮兮的抱着右脚单腿跳着哀嚎,时不时的还能感受到肺部的抽动。
“老子还没有你的摄像机重要是吧!”
“你那破摄像机值多少钱!你知道老子的工资有多少么!江萌你赔不起摄像机,赔得起我么!!!”
听到何硕的哀嚎声,余胜男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旁边的储泽,试探着问道,“储总?你们公司工资挺高的吧?”
“工资?平均物价吧。”储泽眼看着余胜男松了口气,有些好笑的接着说,“不过何硕的工资是从我这里出的,他和我交情深,所以一个月也就几万吧。”
“......”余胜男和江萌都满脸惊恐,储总你会不会太--大方了啊喂!一个助理一个月开几万块的工资合适么!合适么!报刊的实习记者工资才一千五,江萌这头一回自己出任务,就要赔个两万的摄像机再加一个月工资几万的人儿,简直是--亏大发了。
江萌倒吸了口凉气儿,委屈的看了眼余胜男,然后抱着一副“舍生取义”的姿态,看向储泽,“储总,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就让我一个人赔、赔就行了,那个,能打个折么?”
“噗。”饶是何硕痛的要死,也被江萌这幅蠢样打败了。
储泽也有些发怔,他很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儿的人了,还没急着回答就听到余胜男在旁边低声下气的截断了话,冲着他说,“储总,今天这真是意外,我们可以负责,如果何助理有什么--内伤,所有的医药费都我们出,只是不知道,您能不能再给我们个机会做专访了?”
说出这话,余胜男也是心里忐忑,在外界传言中,储泽向来是高冷孤傲的代名词,不苟言笑,性情多变,又极为严苛,而且有九头身还有三头六臂--当然这种传闻是不可信的,但是据余胜男之前和几家媒体打过交道套来的话说,储泽确实是个不太好相处的人。
所以她也有些胆颤,光是赔偿医药费和摄像机还好说,江萌没有钱,她回家要些也就过去了,但是这次专访,可不能砸,毕竟是江萌头一回出师,况且那么多的媒体看到只有她们进来,如果再搞砸,江萌这实习生能不能转正也就难说了。
只是--余胜男看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会客厅还有一团狼藉的场面,也有些赫然,换了是她,也不可能再给机会了吧?
储泽没有回话,淡然的从几人面前跨了过去,绕过地上摔得到处都是的钥匙扣、摄像机盖儿、钱包等零零碎碎的小东西,转身坐回了转椅上,大长腿翘在办公桌上,双手撑在后脑勺上,往后轻轻一仰,舒服的靠在了椅背上,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