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弹得真好!比那个苏小姐有过之无不及。”季想容一边吃着今儿新进的水果,一边陶醉于姐姐精湛的琴技。
“二妹这嘴倒是要比嘴里的果子还要甜了,苏姑娘的琴技可不比姐姐的差。” 季悦君连眼角都带着笑意,眼光不时朝庭外瞥了瞥。季悦君眼看有个黑影翻入内院,只是这大胆贼人的身形有些熟悉,故一直按下心里的疑惑,留心仔细观察。只见这黑影先是理直气壮地如入无人之境般横扫季府内院,停顿了一会便一改之前的前进方式,竟随手折了枝树枝顶在头上,到有些掩耳盗铃的意思,心下不禁觉得好笑起来。只是现在这“树枝”到也移动到亭子地下,也看清了这贼人的庐山真面目,只是这大胆“贼人”愣愣得又听了一曲,真不知这王爷要做些甚么。
当林瑄来到这亭子地下的时候,只抬头望了一眼,竟有些痴了,皎洁的月光如瀑般倾泻而下,仙子般的人儿坐在案前,青丝尽洒在肩旁上,玉指或急或缓地扫过琴弦,带来了空灵的乐声,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只是没想到这太傅的宝贝女儿还有这等技艺,这老头当真小气,还是本王有福气这都能撞上,林瑄顶着小树叶子,在心里暗自窃喜,殊不知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还自觉今日定是占了个天大的便宜,心情甚好,脸上挂着各种得意的小神情。只是听到这姐妹俩的对话,林瑄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季悦君见林瑄顶着个小叶子,不停摇头,表情甚是可爱,真不知这王爷心里在琢磨什么,当树叶都这么不认真,今儿又没风,不知道就你那的树枝摇晃得厉害么,心下不禁起了一丝捉弄之意。季悦君朱唇微启,淡淡道:“不知道,这树叶为何频频摇头,莫不是有何高见?”声音虽是端庄却又有几分的调揩。季想容听了姐姐的话,禁不住“啊”了一声,道:“姐,你说什么,这哪里有什么树叶?”
正自顾自摇头的林瑄,听到了季悦君的话,呆了一呆,反应了一会知这下是躲不过去了,才尴尬得扔掉了手里的树枝,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讪讪一笑,甩了甩袍子,便走了出来,道:“本王——打扰两位小姐的雅兴了,怪只怪这琴声不识人,愣是跑到了别院去,本王只是寻声而来。”林瑄不好意思说,自己翻墙而来,之好尽量将自己做得事说得美好一点。
“承蒙王爷夸奖——只是王爷为何深夜在季府的内院?”季悦君见林瑄尚还能言善变,按住自己想笑的冲动,倒想看看这王爷还能狡辩到几时。
“哦——古人云,偷书不为贼。何况是这曲子邀我至此,实在不是本王能够与季大小姐解释了的。”林瑄决定装傻充愣到底,这要是明儿被两府的下人知道,只怕这朝中便无人不知了,那季太傅还不找本王算账?
“为何王爷频频摇头,莫不是有何高见?悦君愿受教——”季悦君见这王爷虽然刚开始有些尴尬,答起话来却丝毫未落下下风,倒想听听他刚才是想些什么了。
“受教不敢当——在这琴技上,季大小姐可是大家。方才本王听到另妹的话,以为季大小姐和苏小姐虽然同样是琴界的高手,却不应该拿来做对比,就好比是花中的牡丹与青莲,又好比是石中的暖玉与宝石,都是及其珍贵又美好的事物,但是由于种类不同就不能分出高下。苏小姐的琴技辉煌灿烂,带着这世上的雍容富贵让人如痴若醉难以自拔。而季大小姐的琴声,却是清秀隽永,超出凡尘,倒有些高山流水任我遨游的洒脱,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林瑄觉得这两个女子当真是一代传奇,竟然都有如此出神入化的琴技,真不知若是这两位大家在一起共演一曲会是什么样的听觉盛宴。
季悦君听完林瑄的话,低头沉思了片刻,心里到很感觉意外,这个平时里看起来没有什么整形的王爷,每次都能给带来自己一些震撼或是耳目一新的感受,无论是上次舍身相救还是前些日子的蹴鞠大赛,有如今日的听琴。难不成这王爷还是自己的知音?季悦君想想都觉得可怕,要知道从五岁起学琴至今十二年还没有谁给自己的琴声这样定义过,到是这个闯入自己生活中没几日的王爷听出了琴声中的真谛。
林瑄见季悦君沉默不语,心里有些着急又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得佳人不高兴,急忙补救道:“季大小姐随便听听就好,本王也只是乱说说而已。”
“啊呀——姐,人家王爷可是夸你呢,你难不成被王爷夸傻了?”季想容望了望这个英俊的王爷心里高兴得很,见到季悦君半天不说话到有些着急。
季悦君听了季想容的话嗔了妹妹一眼,笑着问道:“不知王爷以为,悦君的琴技是否够格给国子监的那些女子第们授课呢?”
林瑄一听完季悦君的话,大喜过望,道:“那感情好——有悦君相教真是这些个女子弟的福气,这些天本王正为此发愁,没想到季太傅到是大方,竟舍得让悦君你去国子监,真是天大的好事!”
“这还真不是爹爹大方,是皇上下的旨意。”季想容看见林瑄如此激动,弱弱地将实情讲了出来。
林瑄听了季想容的话,疑惑得望了望季悦君,似是在向季悦君求证此话的真假,季悦君望着林瑄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不管了,本王只需知道结果便可,总是这可是件大喜事,做为国子监的监国本王改日必定好好宴请季老师!”林瑄听了甚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