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皇后已将脱离危险,但是皇后一直体弱,这次意外身子更虚弱了,需要细心调养方可恢复,调养期间受不得刺激。”
“那孩子呢?孩子怎样?”
“恕婉晴学艺不精,已是无能为力!”
“今晚幸好有你在,婉晴,这宫里的御医都顶不上你的医术。”
“是皇上谬赞了。”婉晴恭敬得答道,欲言又止。望着林瑾突然放轻松的表情,按下满心得疑惑,宫闱之事多变数,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何况这是皇上的家事,要不要告诉王爷,婉晴自己也难以取舍?
林瑾刚刚要走到床榻边上,王皇后脸色唇色竟是一片惨白,好像一朵悬崖上的白花,虚弱得仿佛一阵风便可吹散得无影无踪。王皇后看见皇上强挺着身子便要下床行礼,林瑾急忙走过去道:“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这些礼数作甚!你给朕好好养着,莫要乱动。”林瑾仔细得将被子给王皇后盖上。
“不,臣妾有罪,臣妾没能保住皇上的孩子!”王皇后的声音里满是绝望和自责,却恍若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扇在林瑾的脸上。
“这怨不得你,朕也不怨你。朕只要你好好的!”
王皇后听了林瑾的话,委屈的泪水若决堤之水一般难以抑得留下来,呜咽声回响在在碧云宫里让人心酸,心疼这柔弱女子。
同样是夜,雍王别院里倒显得更有些人情味,没有林立的禁军,只剩下一轮明月静静守望着精致的院落,树影婆娑,流水潺潺。
床榻之上的雍王林瑄似是睡得不慎安稳,时不时得还皱着眉头翻翻身,也不知是不是晚上在花满楼里受了惊吓,竟连睡觉都不安生,一半的身子露在被外,雪白的中衣在月光下分外显眼,细黑的眉毛,白皙的皮肤,当真是唇红齿白,鼻圆口方,英俊袭人!
一黑影,忽地从房上落下,身手利落轻巧得躲过了来回巡视的护卫,直径朝内院奔去,如入无人之境。顺利来到林瑄寝室外,伸手打开窗户翻身便进入房内。隐约看到床榻之上似有人正酣甜梦中,寒光一闪,黑衣人抽出身上小巧的柳叶弯刀蹑手蹑脚得朝床榻靠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心脏之上,紧张小心。
“不要过来!救命啊!”林瑄突然惊慌失措得叫到。
黑衣人大惊,以为行踪败露,急忙抽身准备破窗而逃,谁知身后又传来阵阵鼾声,方才知刚刚只是这床榻之人得梦呓罢了,不禁摇摇头嘲笑自己多疑了。继续慢慢向前,而正在床上的林瑄似乎是梦到今日花满楼的肥姑娘了,竟梦话连连。“姑娘生的华容月貌,不如跟我回家做媳妇儿如何?”
黑衣人听了林瑄的话,真是无语至极,怎的会刚刚还大喊救命的,这会就在梦中调戏起姑娘来了?不禁颦颦蹙眉,握着在手里的刀却是紧了又紧。终于黑衣人来到林瑄面前,举起弯刀一股寒光带着一击必中得决心就砍了下来!林瑄忽地起身,掀起被子便缠住了来势汹汹得弯刀。黑衣人急忙退后,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暴露。而林瑄借力翻身已到了床边,伸手摘下床头的宝剑——极光,刚要还手却已来不及。这黑衣人身手甚是了得,脚尖轻点跳了起来,双手握刀便朝林瑄砍来,林瑄单手握剑硬是接下了这一刀却也震得虎口生疼。
“真是好身手!”林瑄忍不住夸道。
只是黑衣人并不答话,专心得进攻,一把柳叶弯刀竟被他耍得虎虎生威,林瑄不知道这刺客是何门何派,这刀法甚是奇特,五十招中竟丝毫微露破绽,林瑄一直处于下风,心里暗自惊奇。想我林瑄自小师从名家,学武至今还未遇敌手,没曾想今日竟遇一奇才!可是这奇才看起来是来要我的命啊!林瑄边打边道:“这么好的功夫,不知兄台师从何派?”
黑衣人完全不理会林瑄的问话,出手反倒比之前更狠几分。林瑄见黑衣人并不答话,黑暗中虽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感觉到这黑衣人年纪并不大。林瑄眼见着黑衣人刀法精奇,只怕自己一时半火也想不出什么破解的招数。忽地腾空,以秋风扫落叶之势,狠狠得踢到了黑衣人的脾脏之处,顺势便将极光重重地向弯刀砍去,弯刀瞬间折为两截,划过了黑衣人的大腿,接着黑衣人的胸口上便挨了重重一掌,捂着胸口,嘴角便渗出血来了,倒在了林瑄的床榻之上。
林瑄只觉手心一片柔软,盯着自己得手看了看,抬头望着黑衣人诧异道:“你是女的?!”
“你个无赖!”黑衣人此时虽是蒙面,但是依然能感觉到自己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了。
林瑄慌忙道歉:“抱歉,抱歉。我,我,我,不知道你是个姑娘才,方才下此狠手。”
黑衣人望着此时比自己还要惊慌失措的林瑄心里也不知道是写些什么滋味,明明是你吃了别人的豆腐,怎地看起来像被吃豆腐一般?!明明是你把我打伤,怎地像你受伤一般!刺客姑娘正气结于胸,却见林瑄忽得跑到床上抓起黑衣人的手,便开始撕扯黑衣人的衣服,刺客姑娘大惊,刚要挣扎,只觉大腿的伤口上传来一阵清凉,腿上的疼痛立刻减轻了不少。虽知面前的男子正在为自己疗伤,但依然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羞涩,扭捏地动了动身子。
“别动,在给你涂药呢,这伤口太深,现在不处理只怕会感染。放心,本王不会伤害你的。我知你不是坏人。”林瑄默默得道。
刺客姑娘能感受到林瑄的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皮肤,身上仿佛腾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