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也不记得喝了多少,就是晕的厉害,头很疼,胃里也抗议的翻起来。
“我去洗手间。”嘈杂的包厢里谁也没注意听秦楚这句话。
秦楚站起来有些晃,顿了顿才开门出去,包厢的位置离洗手间有点远,秦楚扶着墙又站了一会儿,觉得腿像灌了铅似得重,胳膊也不想抬,脖子支着脑袋也感觉很累。
安琦放下酒开门出来,走廊里只有一个拎着一打啤酒的服务生送往斜对面的包厢里。拐角的服务生以为安琦要说什么,向这边走来。安琦退回去,顺手关了门。
☆、第五章
第五章
任原在附近找了一家普通的酒店,开了房,没有看电视,没有上网,什么也没做,客房里很安静,走廊里也很安静,背着街,连窗外都是安静的。
任原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手机显示充电百分之五十,拔了充电器,锁了门装着房卡出去。
任原也没有想好去哪,临出门的时候听见两个服务员抱怨还不快点下班说等下要去酒吧有乐队演出。
任浮生以前教导任原不要喝酒,不要去不太符合年龄的场所,如果想去也要经过允许,由她带着他去,然而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去哪里,也从来没有私自去过。
不如去一次好了。
任原出门打了个车,跟师傅说去附近大一点的酒吧。
晚上车不多,出租车师傅开的很快,停在一家叫冰点的门口。
任原付了车钱,走到门口一推,就被里面的声音吵得险些松了推门的手,皱着眉往里走。一边是个不大的舞台,一个刘海很长女人拎着吉他上台,低着头拨弄了一会儿吉他,轻轻地开口,嗓音还挺好听。
任原在舞台侧边的吧台坐下,服务生好一会儿才过来招呼。
“帅哥一个人?”小豹纹裹胸的女人抽着烟在旁边坐下。
任原经历过很多搭讪,大多是学校或者大街上碰见的,告白或者要个联系方式,大多是偏腼腆型的,直白点也就那么回事。按照非惯例,任原选择了无视。
“帅哥不请我喝一杯啊?”
服务员走过来询问点什么,女人直接就要了双份,任原也没有拒绝,因为不熟悉这样的场所,他刚还在想要个酒水单看看喝什么,有人帮着决定了也好,那一杯就算答谢吧。
任原喝的很慢,女人在旁边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也不管任原搭不搭理。任原的酒喝了不到三分之一,就觉得有点晕,女人已经喝了第三杯,约是之前也没少喝,手搭在任原肩膀上,凑得很近,眼神儿有点发直,酒气熏人,还没说什么,哇的吐了。
任原的眉头纠在一起,忙推开了女人,女人扶着吧台蹲到地上哇哇的吐了起来,服务生递给任原几张抽纸,顺便指明了洗手间的方向。
任原皱着眉擦了擦,一脸恼火的起身。
舞台上又换了一支男性乐队,很吵,一句词也听不清。任原皱着眉拐个弯就看见了洗手间的标示,推门进去,画面太冲击,任原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黑头发的人坐在洗手台子上,耷拉着脑袋,手臂软塌塌的似是推面前的人。从镜子看见那个壮汉神色有些兴奋,一只手抓着黑发人的肩,一只手在两人中间。
任原犹豫着,又实在不能忍受外套上的污秽,还是走向水池边,在水下冲洗衣服。
壮汉:“宝贝儿忍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那急切又隐忍的语气,任原皱着眉,专心的洗衣服,余光瞟过去,那个壮汉的手在……在摸黑发人的裆/部!!!这是?明白过来的任原忽然像吃了苍蝇般恶心起那个壮汉来。
“别碰我,别碰我!”黑发人又推了推,也不是是没有力气还是欲拒还迎。
“忍一会儿宝贝儿。”
“我说你他妈的滚!别碰我!”像是使了多大力气,黑发人向后仰去,脸色红的很不正常,眼睛半眯着,任原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
然而壮汉还是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瞪了瞪任原满脸的不耐烦。
任原也待不下去了,扯了几张擦手纸,拎着湿衣服出来,一边擦,还是觉得那张脸在哪见过的样子。
走到半道儿,任原又折回来,开门,黑发人外套掉在腰间,棉质的黑色半袖被拉得露着半个肩膀,壮汉就脸趴在那半个□□的肩膀颈项间啃咬。
黑发人还在说着别碰我,然而并没什么鸟用。
或许是感觉到门口有人,壮汉转头对着任原张口就要开骂。
“任原。”
这一声听起来如娇似媚的声音,两个人同时怔住。
“任原,带我走。”
像看见了救命草,黑发人依旧软哒哒的伸着手。
任原终于想起了这张脸是谁,昨天还落水呢,今天就落在别人的怀抱里了,也是能折腾。
壮汉有点防备的看了看任原,一副你丫来啊的架势。
任原抬脚想走,他并不想理会这档子事儿。
“任原你他妈的要见死不救嘛,老子贞操都不保了啊,我、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然而任原没有走,并不是因为秦楚的话,而是因为壮汉挥过来拳头。任原从来不怕什么,也不会逃避,任浮生也从小叫他学一些拳脚,所以打架也不在话下。
任原避的很轻巧,壮汉一拳没打中,另一拳又挥了过来,任原稳稳地接住,两人在力量上一番僵持。
“我要带他走。”
“妈的老子难得看上这么好一货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