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以后,灼热的江南暑热依然未消,走廊里传来了雷风惊恐的声音:“不好了,千惠子小姐体质娇弱,验货中昏过去了。”
岸介新立刻带着一名特务跟着雷风冲上楼,狐疑地看着面红耳赤的雷风一眼,踹开门冲进去,果然,盖着毛毯的千惠子宛如熟睡了一般。
“千惠子?千惠子?”岸介新一把抱住千惠子的头,使劲地摇晃着。
美丽的千惠子是帝国特工之花,也是他岸介新觊觎的对象,是他的梦中情人!
门外,雷风动手了。
随从的日本特务很知趣地站到门边,雷风正走到门前,特务一把扯住雷风,仇恨地瞪着他。
“八嘎,你把帝国之花玩坏了?皇军心情很不好,要狠狠教训你!”
可是,不等他出手,嗖,一个拳头猛然敲在他的肝脏位置,疼得他连声音都无法发出,双手丢开,本能地捂住那里,佝偻下腰。轰,太阳穴上又挨了一下,昏了。
雷风抓住日本特务,用膝盖顶住,把他悄无声息地滑放到地面,蹑手蹑脚进了屋子。
“哇!”雷风痛哭起来。
“八嘎!”岸介新仇恨地转过身来,瞪着雷风。
“千惠子小姐,我的花姑娘,新媳妇儿啊。”雷风趴到床边哭。
“闭嘴!”岸介新看着雷风那孱弱的身体,想象着二十多分钟的时间里,这副小身板能在一个帝国柔道高手的身上做些什么。
“啊?千惠子小姐莫非是痛风?癫痫?”雷风走过去,猜测。
岸介新不由得认真审视她的情况。
嘭,一股沉重的力道打击在岸介新的太阳穴上,他顽强地挺了一下,侧倒了。
“果然厉害,不愧日本特务中的高手。”雷风毫不客气地在岸介新脑袋上猛跺了几下,保证他后半辈子都深度冬眠。
二十秒钟以后,雷风抱着千惠子来到了一楼客厅,看着门外诧异的日本特务:“她生病了,岸介新先生要我送她到医院!”
雷风将千惠子递给特务,努努嘴,表示要到客厅拿东西,等特务狐疑地双手接过的瞬间,雷风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打昏了。
雷风立刻接着千惠子,倒退着进入客厅:“千惠子?千惠子?”
客厅里留守的日本特工立刻上前:“怎么了?”
雷风扭过脸,一脸悲戚:“她刚才和我用爱发电了!”
“纳尼?”日本特工不明白。
嗖,雷风一记凶猛的肘击,让他永远也不会再明白了。
日本特工歪着脖子瘫软下去。
“儿子,”雷明夫妇瞠目结舌。
“嘘。”雷风比了个手势,将千惠子交给便宜老妈,老妈好像遭了蛇咬一样赶紧倒退。
“娘,你有点儿爱心好不好?人家虽然是日本狗,现在被儿子耕耘过花溪桃源,也是你嫡亲的儿媳妇儿了!”雷风将千惠子放到地上,回身再次做出嘘声的手势,一溜烟儿奔出去了。
院里果然有埋伏!
跳出来的日本特工将手枪对准雷风:“回去,不许出门!”
雷风委屈:“这是岸介新先生允许的啊,千惠子小姐刚才昏过去了,口吐白沫很危险的。主要请医生。”
“嗯?真的假的?”
“如假包换!”雷风拧了一把大鼻涕,甩到日本人的衣服上。
“好,你回去,我去看看。”
日本特工将手枪塞回腰间,匆匆朝楼梯口奔去。
雷风骤然伸出脚尖,去绊鬼子特工,鬼子身手也很彪悍,摔倒的瞬间硬生生朝旁边晃动,躲避了危险。
可惜,雷风这只脚,如影随形,跟随着他,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鬼子躲避的方向加上猛踹的力道,噗通一声朝右侧翻滚过去。
下一秒钟,等鬼子灰头土脸爬起来,一支乌黑的手枪对准了他,迫使他举起双手,背转过去。
雷风接近了鬼子特工,特工骤然拧身反击,可是,轰,一个拳头砸在他的手腕上,鬼子整条手臂都麻木了。
“啊呀!”一声怪叫。
雷风一脚飞起,反应迟钝了的鬼子被踢飞,脑袋撞到天花板上,彻底死机。
“很顽强啊小强!”雷风上前,将鬼子脑袋扳起来,在地上狠狠地撞击几下,保证他就算苏醒过来,也得老年痴呆,这才继续往外走。
里弄里,空空如也,暮色四合,只有入口停着一辆普通小轿车。
雷风大摇大摆走过去敲敲车窗玻璃,“喂。”
司机降下窗户玻璃,探出脑袋:“纳尼?”
“纳尼妈!”
雷风坏坏一笑,猛然一拳,将司机脑袋撞到窗框上,鸭舌帽也飞了,又抓住半长头发,把头狠狠往车体上撞击,一连撞了十几下,血花飞溅。
雷风将日本特务枪掠走,人塞到座位下面,关车窗回家。
“老爹老娘,日本人被我清除了,没事儿了,我们赶紧走吧!”雷风到客厅里说。
“儿子,你没事儿?”便宜老妈冲过来,抱着雷风大哭。
“儿子,小风,你今天怎么这样厉害?”便宜老爹也激动的。
“住口,赶紧给我收拾东西,什么细软啦,金票啦,小三啦,跑往公共租界吧,小心日本人来报复。上海是守不住的。”雷风看在雷明不当汉奸的份上提醒。
“走,儿子,我们一起走,太可怕了。”便宜老妈拉着雷风不肯松手。那风韵犹存的资深美人滋味,让雷风很有负罪感。
爹妈去收拾东西,雷风抱着千惠子犯愁,这个女人,毒辣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