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箫默颔首：“是啊，就像师兄那样。”他随即又摇头苦笑，“不过现在看来，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强行压制有害无益。师兄就是以前太压抑，后来他的感情又太强烈，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弄到如此惨烈的地步。”

他忽觉心惊，情急之下紧紧握住秋练手臂，紧紧盯着她道：“秋练，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你……我很担心你。”

秋练垂首看看他握在自己臂上的手，慢慢露出笑意，曼声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长留弟子因为我做过噩梦，你知不知道曾有多少人咬牙切齿地骂我冷血无情？可你呢，你居然在这里担心我太多愁善感！”

她话说的不客气，声音却极柔和，甚至含着几分轻盈的笑意。

笙箫默被她的情绪感染，放松了一些，却没完全松开紧皱的眉头：“我早就说过，你心思细腻，总会有许多不期然地感慨。只不过以前我以为那等狠辣是你刻意表现出来的，甚至是为了掩饰什么，但最近我才发现，你极重情不假，但也是真的能狠得下心的。因为你太聪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你也太有决断力，认定了目标就不会放弃。其实，你对自己才是最狠的。”

他喟叹：“这一点上，你跟师兄还真像！”

秋练轻轻一笑，将手覆上笙箫默握住她小臂的手上。笙箫默浑身一震，还没等他反应，她已将他手慢慢捋下来。

秋练眉头一挑，看着眼前人道：“我说没事，就是没事。”她将他的手合拢在自己掌心，“你既知道我修行的路子跟你们不同，就没细想过究竟不同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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