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宏来报,麾下骑军尚在准备之中,他又说:“兄嫂来讯。说是寻得了陵子,大人可要过去一叙?”
林斌默然摇头。现在不是讲儿女情长的时机,自己那么做只会影响军心士气。让公孙宏催促将士们再快一些。
公孙宏领命却没走,他含笑,“公主与兄嫂相处一处,且对陵子身份颇为好奇,频繁寻问是否乃大人血脉。”
林斌皱眉,不悦道:“叫你去催促麾下士卒,你还待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卑下窃以为,公主必有隐秘之事,若不然应当爽快回到都城才是,而非在此处逗留。再言,大人果真没有发现公主对大人有些不同?”公孙宏眉头一眺,“卑下以为。大人应该从公主那里下手,方才能免去罪责。”
林斌冷冷地盯视公孙宏,“我…叫…你…下…去…”。咆哮,“你没听懂啊!”
救兵如救火,林斌哪有那个闲工夫听公孙宏说这些虚无缥缈地私事,刘婧态度有些怪异是没错,但刘婧是谁?是大汉国尊贵的公主!他林斌又是谁?只是一个来历不明地家伙而已!
公孙宏笑容一僵,逃也似得勒马掉头,“驾!”绝尘而去。
李息的呼吸节奏有些急促,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地骑兵,那黑压压的骑兵就是那么静静地立在那里,就能让人从心里产生一种怪异的压迫感。
众所周知,有汉以来,先是有高祖皇帝率三十余万御驾亲征,在中原战无不胜的军队不了解游牧民族的可怕,以步军为主力展开了与骑军为主力的战争,其结果就是三十余万军队死伤惨重。若不是吕雉身为女流却是巾帼,陈平胆大使计出使,皇帝都差点当了俘虏;后,因为国内政治压力想往外移,这才又有周勃率军攻取河套以失败而回被消官贬为庶民。
汉国与游牧民族的野战,汉国极少得胜,每次都是以游牧民族地胜利而告终。失败能使人胆怯,就是这么个根深蒂固的印象,让汉军每次与游牧民族作战都显得很没有底气,明明有十分战力也只能发挥出六七分。
李息喃喃自语:“无怪林斌麾下全军悍勇如斯!”
李息开始想,如果汉军能够经常与一些游牧民族小部落发生交战,是不是也能起到锻炼军队的作用?当然,他也只是想想罢了,以现有的汉国时局来说,只要那些崇尚黄老无为、与民养息的势力没有衰败,汉国永远不可能主动对游牧民族动兵。
游牧部落联军也在观察前方的军队,这支联军地临时头领叫狂西狂,很有匈奴人特色的一个名字。他们之所以会联合,报仇其实是次要,除了联军里的一万余羌人骑兵,其他人压根就没喊过报仇这两个字。
草原上抢来杀去地事情不足为奇,再也没有比这更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按照现在的说法,可以解释叫‘民族意识形态,,也就是说,骄傲的草原人不能容忍一支农耕民族的部队在草原肆虐,游牧民族抢游牧民族那个叫‘备粮过冬,,农耕民族抢就不行,那个叫‘羊竟然敢对狼动手,,违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神的意志。
狂西狂马鞭指向前方的汉**队,“这股子军队哪里冒出来的?”
其他六部首领无人能答,羌族人给的情报是,对方是一支大约一千的汉国人,拥有大量抢来的牲畜和马匹。在河朔边沿攻破了一个羌族人部落,杀掉所有羌人逃向了高阙方向,尔后又有牧民告知,见到一支大约三千人地部队游荡在黄河东南方向尽情劫掠。
“祖,就是一直壮大,难道打仗不死人?前方那支军队足有两万!”
匈奴人就爱骂那句‘祖,,这是匈奴人的特色。
“咦咯?好多的粮食!”鲜卑人首领眼睛发直,“那些归我们了!”
鲜卑人在草原依附匈奴才能生存,基本上没有自己的牲畜,现在。看到那么多无主的牲畜,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抢!
联军中有两支骑兵的羯族人和氐族人关系似乎极为良好?两人相视一眼。对着鲜卑首领哼哼冷笑起来。
羯族人具有深目﹑高鼻﹑多须的特点,是这支联军里面唯一一支以白种人构成地族群。讲的是西域语。他们加入联军其实是受氐族人邀请,现在看到敌方人多,羯族人首领正在与氐族人互相打眼色。
羯族人首领左手抱胸,右手向后伸展,他们信奉一个叫‘胡天(祆教),地教派,这样的动作是对人行礼。他面向匈奴人首领狂西狂,“我地军队不与汉国的国家正规军队打仗。我们和他们有做生意,不能打。”,他说的匈奴语有点发音不正确,听上去极为怪异。
匈奴语既是阿尔泰系语言,但无从考究。
氐族人也大咧咧说,“我和阿扎木的意思一样。不和汉国人的正规军打仗。”
七支联军,还没开场就有两支表示不打,这让敕勒族首领有点不知所措。敕勒族(丁零)在河朔非常弱小,此番受邀拼尽全力的七拼八凑也只凑出三千余骑兵,按照他们自己的想法,两个强大地部落都不打,他们也不打了。
狂西狂脸皮抽了抽,“还有谁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