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突然的一声大喝让公孙宏和甲贺转头看向林斌,却是看见林斌在窄小的空间里不断绕,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云雾一般的现状,林斌慢慢回忆当时刘说那句话的表情,印象中刘虽然说的笑眯眯。但是眼眸里很明显带着不悦。说完注视自己的目光就好像冷血类动物在盯视尽在掌握猎物,像极猎物只要回答不对就要无情捕杀。
“那疯婆娘到底要做什么?皇帝又要做什么?”
林斌觉得按照道理来说,刘奕翠到来应该是一个信号,好像是天子在向自己传达什么,又或是警告什么。他没有看过刘给天子的家书,也就无从猜测天子对自己的印象,但也能明确的感觉到现在已经到了刘以前一直说的‘关键的时刻’,皇家的心事难猜,天子把刘奕翠送来绝对不是当刘的贴心玩伴那么简单……
“难道真的是送我?”
甲贺听到了林斌的自言自语。“大人,甚子送你?”
“翁主!”
“……”
公孙宏和甲贺一幅很想笑的模样,很明显他们认为这不可能。林斌也自认不可能,自己是谁啊,天子干么要用王女贵冑来拉拢一个连见都没见过的人?
“那么翁主奕翠到冰天雪的北疆来做什么?是刘要求她来?还是皇帝要求她来?”
这是一个十分值得思考的问题,如果是皇帝的话那就不用去猜了,大概还真是送来当婆娘。如果是刘要求刘奕翠来到这里。那里面的文章就大了,很可能刘奕翠也是一名不好相与的角色,必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林斌不能去问清楚,他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绕下去。
“在开春之前能整备出多少套铠甲和多少件兵器?”
“三千鳞甲。马甲亦然。此是大人严令所需之物。另有皮甲八千,战袍无计。弩机两千;弩箭五万,雕弓、角端弓、路弓、强弓足有一万;箭矢五十万。横刀五千,长矛两万,戈器五万。”
“这么多!”
“乃是各部郡国考工令督造之器械,非是石堰独力承担。”
林斌一阵沉吟。越发不明白汉**事实力了,在进行收缩的边塞一个郡就能在三个月内打造这么多军用器械,那么为什么全国这么多郡县的造工坊,它们在平时所出产的兵器这么少呢?
汉国真的很富裕,不缺少金属也不缺乏先进的技术,但是受于国策关系,执行的还是黄老无为之术,基本上不提倡动甲兵。在没有动乱的时候总是例行的制造一些器械存放,数量不是很大。一旦到了有战乱的时候才会得到命令大量赶制。
国家的军事力量必然与之国策相挂钩,在‘修生养息;于民不争’的国策下,汉国是富裕了,但较之开国时期相比,军事实力也因为这一政策而不断被消减军费,除了边塞一直在大量补充戍卒之外,内也就是在几个重要的关隘布有重兵,大量青壮一般都是在当当‘正卒’,也就是在本服役,到了一定的时间后又会转为‘更卒’,也就是需要进行徭役预备役军人,需要为本郡县服一个月的劳役。
劳役的项目包括修治道路和桥梁、挖河浚渠修筑城墙,转漕运输,因为国家向来对这些基建不予拨款,只能由方长官无偿役使当更卒完成,基本上这些人都是不需要兵器的军人,各郡县也就可以按照国家的政策多囤积金属以备不时之用。
汉初以来,承担宫廷护卫的南军士卒,按照征兵制的轨道,每年从郡国征调‘正卒’充任。每一个在服役年龄段的男子,都有可能被征调到京师充当护卫皇宫的军士,为期一年。因而那些守卫皇宫的卫士们,都是操着各口音的异乡人。
至于北军,也就是职业的军人,他们都是长安以及三辅人,长年在繁华之成长,所受的教育比之其它外郡县优秀、生活也富裕,这也就解释为什么北军都有一股子傲气。每一个朝代的京城人士都视非京城人为土包子,这种优越感很难讲清楚。
南军与北军取自不同的兵源,是有其深意的。外郡的农家子弟到京城护卫皇宫,由于来自远方,与京师本的民情无法融合;南军内部来自各的兵卒之间,语言和生活习惯也不同,加之服役期只有一年,也难以达成密切的沟通。故而不易发生集体作乱之事。而三辅子弟们家族、亲朋、祖坟都在这块土上。动一发而牵全身。有了这种牵挂,驻守京师三辅子弟们不会轻易冒险犯难,辱及亲族。
说了那么多,所要解释的是中央政权在现在也就只有这么两支常备军队,消耗的甲冑、兵器都不多,负担也就不大。那么剩余的器械都到哪里去了?非常明显,中央政权除了要养北军与南军之外还要直接控制一支军队,那便是防御边境的边军,现在时常受到骚扰的是北疆。中央政权为了国家安全也必然照顾边军的补给,所以在靠近边塞的域大多设有造工坊,目的是减少运输距离,随时为前线补充军需物资,而在边军编制之间打擦边球‘虎豹骑军’在三个月内获得那些补给也就一点也都不夸张了。
“天子……”林斌揉着太阳穴,“天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简单的来说,天子听到刘描述的事情之后心动了。一支不足一万的军队在草原游荡四个月就能‘获得’近两万马匹、牲畜无计,在以马匹数量衡量一**事实力的年代,一名想要有所作为的天子对战马的需求必定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