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儿?”
依旧是冰冷如阑夜寒星,看来那日的心动的只有自己,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想到这里,雪迎风不免有些失落,又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眼底敛过一缕悲伤,却在转瞬间沉入深湖。
“我……”狐狸眼珠子骨碌一转,立马喜笑颜开道,“我上街转转。”
“你这两日都出去转转了?”
“呃……是……是啊!”雪迎风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他不愿让寒浕知道自己与王传风来往,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觉得若让寒浕知道了,会让他面子上挂不住,倒也是为他着想。心里有愧的是自己,这件事从头到尾就不能怪寒浕,不必将他牵扯进来,能瞒就瞒,雪迎风便是如此打算的。
“哦,好吧。”寒浕没再多问,转身就走了。雪迎风是不是在说谎,他一看便知,只是,懒得道破而已。
“你还要在我府上住多久?”
雪迎风才松了口气,不料寒浕又突然回头问了这么一句,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方才的小表情,心里慌张不已,于是急中生智想了个妙招,连忙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怎么?小浕厌烦我了?要赶我走么?”
好吧,早该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随你住多久。”撂下冷冷一句,寒浕头也不回的便走出了院子。
天还未亮,穆府便已点了灯火,府兵的火把,将整个街巷照得通明。
穆翛宁双手奉着酒碗,“穆翛宁此去荆安,定不辱使命,不诛贼寇,誓不回朝!”
烈酒饮罢,穆翛宁将瓷白的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一切杂音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只剩下碎片和地面撞击的清脆声在耳边回响。
翻身上马,穆翛宁作揖与将士告别,率领一众精兵良将向城门前行。
刚行至转角处,便见得不远处有三人勒马等候。
穆翛宁冁然一笑,并未停下行军的脚步,三人驱马与穆翛宁并行。
四人一路无话,无需过多的言语,这份情谊,各自也早已心知肚明。
行至城门之下,穆翛宁提手,示意军队暂停。
“就送到这了吧,此去无论前途如何,有你们今日这一份情谊在,我穆某也不枉此生。”
“翛宁,”陆秉文轻声唤道,“这是我去庙里求的平安符,你把它带上。”
“大男人怎么也学起女人那一套了。”虽然嘴上这么说着,穆翛宁还是接过了平安符,看了一眼,便紧紧的簒在手心,“走了。”
三人将马引至队伍一旁,陆秉文望着穆翛宁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被隐没在浩浩荡荡的军队中。
“行啦,别看了。”雪迎风在一旁调笑到,“我看不出半个月,他就该回来了。”
听到此话陆秉文颇是疑惑,雪迎风接着说道:“荆安虽一直不太安定,但蛮族这么多年也从未掠去一寸疆土。这次因为之前镇守的将领患了重病,才派我们穆小将军去的,皇上又多许了他三千精兵,应是过不了多久便会大捷而归了。”
话虽如此,但陆秉文还是免不了担心,目光久久的收不回来。
“秉文你待会去哪?”
“啊?我啊,大概是回府吧。”
“小浕你呢?没事的话陪我去喝酒吧。”
“没兴趣。”寒浕回绝的干脆,说完便驱马离开。
雪迎风这次也并未急着追上去,在寒浕府上呆着的时候不敢讨酒喝,才几日便开始有些嘴馋了。想来穆翛宁走了,自己一人去他府上偷酒也没什么意思,转念一想,这王公子家的酒也甚是合他心意,两人也有投机之处,心里便暗暗下定了主意。
“那我也先走了。”一想到露凝仙,雪迎风着心里就美滋滋的,不由得就加快了速度。
陆秉文在城墙下又呆了一阵子才离开。本打算着回府继续翻阅昨日寻得的古籍,但路过莳花楼下之时,还是进去了。
经常出入风月场所的人都知道,挽君姑娘是穆翛宁看中的人,若是敢打她的主意,不仅仅的穆翛宁,相当于一并得罪了着锦城四少。所以这挽君姑娘的雅阁,除了陆秉文和穆翛宁便再也没有他人的踪影。
“挽君,昨日你给我的那本古籍甚是玄妙,你这到底还藏着多少好东西。”陆秉文谈起风雅之事,便变得无比欢心。
“我这儿的东西怎比得上公子府上的珍贵,只是机缘巧合下得到的罢了。”挽君低着头,轻言细语的回答道,与寻常本无不同,只是不经意间闪过一丝飘忽不定的神情。
“你怎么了。”这样细微的举动还是让陆秉文察觉到了。
挽君先是一惊,懊悔方才自己的失态,片刻过后,缓缓开口道:“挽君有一事,不只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近日莳花楼里盛传关于雪公子的流言,挽君也。也听闻过一些。
“迎风?”陆秉文心里为颇为奇怪,雪迎风并不经常出入此等场所,怎么有关于他的流言?“说来听听。”
“坊间传言,雪公子与王传风私交过密,更有甚者流传他们有。有床笫之私。
“什么!”
“谣传说近日雪公子频频登临王传风府上,一呆便是大半日,众人皆知王传风贪图美色,所以就。
“还恕挽君多嘴,只是挽君此言并不是不相信雪公子的为人,只是这三两日来,流言蜚语之势日胜,三人成虎,怕如此放纵下去,会坏了雪公子的清誉。”挽君解释道:“挽君深知陆公子与雪公子素来交好,倘若雪公子真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