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尧大喜过望:“小花晏终于成功拿下欧阳烨了吗?终于成功了吗?”
张主管则大吃一惊:“老板居然反攻扑到花晏了吗?居然真的反攻了吗?”
“卧槽方之信你居然开免提!”听到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欧阳烨暴怒,吼声简直快把房顶震翻了,“韩非尧你说的‘终于’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还有张公公什么叫反攻?什么时候攻了?花晏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方之信看到韩非尧和张主管一脸似笑非笑,摆出“你是骗我的吧”的表情,生怕两个人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扔下那一手好牌,拿起手机换成听筒模式,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摔地上。然后又哆哆嗦嗦的举着手机问道:“欧、欧阳,到底怎么了?”
欧阳烨匀了匀气,降低音量继续说道:“是个意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先过来吧。小晏发烧了,估计是伤口发炎了,你让安图准备准备跟你一起来。对了,再准备些活血化瘀的药。”
方之信一听就知道事情严重,连着说了好几个“立刻来”、“马上到”,也顾不上跟韩非尧和张主管打招呼,挂断手机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准备打电话给安图,结果被跟出门的韩非尧拉住了。
韩非尧支支吾吾的问:“那个……花晏真的是欧阳烨的亲弟弟?”
方之信似乎觉得韩非尧的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当然是啊,我没跟你说过吗?”
韩非尧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说过的印象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不是欧阳烨为了正大光明带回家找的借口?”
方之信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看韩非尧低着头半天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韩非尧再次拉住了他,支吾道:“那个……我好像做错事了。”
此刻的方之信正火急火燎的,回了一句“做错什么了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又要走。
“是我让花晏勾引欧阳烨上床的!”韩非尧突然自暴自弃大声说道,见方之信不可置信回过头,又立马摆出泫然泪下的表情,说道:“我没记得你跟我说过啊,花晏被欧阳烨带回家,我自然就以为是包养关系。花晏跟我说欧阳烨没碰过他,我看花晏那么喜欢欧阳,就给他支招,告诉他怎么才能把男人勾上床。我哪里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
韩非尧听到方之信说他俩真的是兄弟关系,又想到欧阳烨在电话里的语气,直觉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立刻觉得大事不妙。他教唆花晏的事情要是被欧阳烨知道,岂不得扒他一层皮?不如先像方之信坦白了,好歹方之信跟他关系铁,能想办法保一保他。
张主管在韩非尧声音变大的时候就跟出来了,听到他可怜兮兮的解释,也帮腔道:“老板的举动确实有点……他当初跟我说花晏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时,我都没相信。”韩非尧忙在一旁点头。
方之信简直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也只好安慰好友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我有急事先走了。”说完,拍了拍韩非尧的肩膀,转身离去。
方之信带着安图来到欧阳烨别墅的时候不过上午十点多,欧阳烨正在拿着ipad看。
花晏此事还没有醒过来,欧阳烨心烦意乱着,觉得自己帮不上安图什么忙,同时也不想看到花晏那一身被自己虐出来的伤,于是遣了安图一个人去卧室给花晏疗伤。自己则留在楼下大厅给方之信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安图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方家做私人医生二十多年,曾经妙手回春救过方二公子方之义的性命,是方家极为信任的人之一,方之信也就任由欧阳烨遣安图一人上去给花晏看伤了。
安图上楼之后,欧阳烨倒了两杯咖啡,跟方之信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从离开方之信的车到咖啡屋并且接到花晏,一直讲到被下了致幻剂加催情剂回到家,在冲凉的时候花晏突然闯入。
方之信听的一愣一愣的,又想到韩非尧的说辞,于是问欧阳烨道:“所以说,是花晏给你下的药?为了诱j你?”
“噗!”欧阳烨一口咖啡喷的方之信一身,却没有纠结于方之信的措辞,只是指着ipad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花晏,但是我手下刚才给我发了夜歌包间的监控录像,你过来看看。”
方之信凑过来。摄像头正好在吧台侧面,能清楚看到调酒师的动作。只见录像里花晏站在吧台前,调酒师递上一杯橙汁之后,掏出一个小塑料密封袋,把一些粉末倒进旁边的杯子里,调出玛格丽特也递给花晏。欧阳烨把录像往前倒了一段,录像里包间还没来客人,程悦云站在吧台前,把一个小塑料密封袋和一张照片偷偷塞给了调酒师,照片上的人赫然是花晏。
欧阳烨一摊手,说道:“所以下药的其实是程悦云,想□□我的应该也是她,她也确实试图邀请我上楼,但是被我拒绝了。同时,她还想嫁祸给花晏,一石二鸟。”欧阳烨非常大方的用了方之信的词,“可我不明白,花晏最后那个举动到底是为什么呢?”
欧阳烨最后一句话明显降低了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方之信思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假装没有听见。
欧阳烨似乎从方之信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于是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气氛一时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