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盟没有反应过来,傻乎乎的问。
“快他妈停车!”预感越来越强烈,我无法控制的吼着。
王盟被我吓的猛的踩下了刹车。我们二人也因为这一下的惯性狠狠撞在打开的安全气囊上。几乎是同时我们听到了激烈的碰撞声。
等我们发懵的抬起头来的时候,赫然看到,一辆货车正正横在我们车前,堪堪擦着我们的车头,撞在护栏上,车头严重变形,司机应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我和王盟愣愣的对视一眼,我不由得发出个草字。
“老、老板……”王盟完全处于出神的状态,不要说他了,我都有些回不过神。要是我刚才没有那种预感,没有让王盟停车,王盟没有被我吓到而猛然刹车,那现在,我们就是两张肉饼。
而这个时候我居然很荒谬的想到了一部电影,叫死神来了。
处理好一切回到铺子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快亮了。我和王盟满身疲惫,王盟累的直接在铺子里就睡着了。我给他拿了床被子,回到楼上也是一沾床就睡了过去,所有的事情都抛在了脑后。
直到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我的思维才恢复正常。
再想起当时的那种预感不禁浑身发毛。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出什么问题了吗,终极对我的影响没有消失?还是我他妈真的穿越到了死神来了?
我努力的克制住自己发散到已经可以去写玄幻的思维,回到这个充满了玄幻推理恐怖言情的现实。
我不死心的挨个给他们每个人打着电话,还是一样的情况,我一个人都联系不上。
好不容易秀秀回了我一个电话,内容非常简短,她正焦头烂额的处理着事情,而小花不知去向,最后嘱咐我不要出门,安心等着消息,我还没来及问什么,她就匆匆挂了电话。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三叔和小花不是去了西沙吗?怎么会失踪了,难道计划没成功,反而中了圈套?
还有胖子和潘子人呢,莫非在我和闷油瓶走后被抓了?
二叔都找不到人,看来情形真的很糟糕。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状况,觉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闷油瓶从青铜门后面揪出来。
“王盟,交给你的东西呢。”我下楼问道。走之前,闷油瓶特地把鬼玺交给了王盟,让他暂为保管。
王盟疑惑的说:“老板,你不是早就拿走了么?”
“什么?我拿走了?”我不可置信的问道。
“是啊,你前一阵不是回来过一次,问我要来着,我就给你了啊,老板你忘了?”
我只是瞬间有一种人生如梦的感觉。我真想抓一个人问问上帝你他妈怎么就这么爱玩我。
没有鬼玺,我拿什么去接闷油瓶。
“老板,你、你怎么了?”估计是我的脸色太难看了,王盟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冲他摆了摆手,然后直接坐在了楼梯上。我摸了摸口袋,想抽根烟,却发现我身上什么都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
此刻我特别想大醉一场或者是大哭一场,但我只是静静的坐着,盯着自己的手心,发着呆。
这感觉就像是漂进了孤岛,无助、迷茫、失落,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真他娘的糟透了。
忽然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手腕传入我身体,直入我的大脑。我猛然清醒,手腕上的玉环静默的发着光,提醒着我,要振作。
我摩挲着玉环,其上一缕缕的光跟随着我的指尖而流转,明明是冰凉的,我却觉得没有比这更温暖的了。
闷油瓶,就让你再多待一阵。
等我。
我仔仔细细的回想着目前的局面,冷静下来之后我发现现在的事情并不是完全没有头绪的。
我不信三叔和小花出了事。他们都不是会打无准备的仗的人,目前联系不到他们,最糟糕的情况也是事情比较棘手他们没办法与外界保持联络,这在斗里是常有的事。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后招,我更倾向于他们在等待反击的机会或者是已经布好了局在暗处等待出手。
但是情况也一定不太乐观,否则他们不会未留给我任何信息就消失的。
本想着去西沙,而现在我觉得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万一冒然过去打乱了计划反而会让局面更糟糕。
至于胖子和潘子的下落,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们可能是去找三叔他们了,可能被带走了,可能一时兴起出去度假了也说不定。我只能等着消息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按了按眉心,据王盟说的,鬼玺是被假扮成我的人拿走了。而这个人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是黑眼镜的可能性最大。只是他拿鬼玺做什么?
不过我也放下了心,黑眼镜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的,但的确是个靠得住的人。
我两手交叠枕在脑后,靠在椅子上。
他娘的。虽然事情大致是理清了,但老子心里十分憋屈。
事事都他妈要靠猜的,劳资又不是诸葛亮。
我使劲晃了晃脑袋,抓起手边的拓本,打起精神看了起来。
不管怎样,既然有人想拉我入局,早晚会露出王八头来,我候着便是。
只是等待的日子让人特别的毛躁,前几天还神经紧张,全神戒备的,后来就越来越焦虑,然后越来越懒散。
被压制的除了对局势的担忧还有另一种让我羞于说出口的情绪。
我他妈的的想闷油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