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柔臻摸摸她的脑袋，心说小九的声音怎么越来越勾人了？她扭头对着苏煜道：“当然，也不是每一对都像我跟小九，所以我劝你还是算了，这条路很不好走。”不仅家长难以说服，就是这整个社会都不会理解。

虽然她才三年级，但这不妨碍她对周遭的感知。

苏煜被她俩一唱一和弄得心烦，他挥挥手，“我跟一丹根本就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一丹会的东西可多了，一丹也有趣多了。”

班柔臻和禹子琳看过去，两人眼里都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大字——你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宓思曼简直不忍看了：妈呀，这是人-兽啊！一丹还是只公的！

还好上课铃声解救了宓思曼感受到的尴尬气氛，班柔臻坐在位置上认真听课，苏煜摸摸一丹身上的羽毛，他突然对班柔臻小声道：“你们……怎么会那么想？难道你跟班九真的是……”在谈恋爱？

苏煜感觉自己的三观有些破碎。

班柔臻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是温柔恬静的笑容，“你觉得呢？禹子琳那大忽悠的话，你信？”

苏煜心里砰砰跳，他点点头，“我就说嘛，谁会真跟动物谈恋爱嘛。”完全没有意识到，班柔臻根本就什么都没说。

下午放学以后，班柔臻就带着宓思曼冲出学校，奔向门口的炸小鱼。他们年级低，所以放学几乎是全校最早的。禹子琳是班长，还要指挥点其他东西，尚冉肯定留下来陪她，然后是萧敬腾和仲佳人，两人都在班上混了个干部当，这会儿也跟着留下来了。

夏海洋没事干，本来想在教室里留下来打游戏，结果教室被征用，只能跟着班柔臻一起出来，顺便给其他人带炸小鱼。

宓思曼在班柔臻怀里，伸着脑袋啃咬班柔臻递到嘴边的炸小鱼。夏海洋一边吃，一边盯着她俩看，好一会儿，说道：“柔臻，你说，小九能不能和其他动物交流？”

班柔臻喂食的动作一顿，想了下，嘴边带着浅浅笑意，“好像不太能，不过……像猫一类，对她的态度会好一些。”

夏海洋想了下，说道：“柳玢家出现异常，也是因为那几天晚上，我感觉吧……总能听见她家有猫叫声，你知道的，鬼片里面就爱用猫，表示这里闹鬼啊啥的，所以我才……”会觉得不对劲。

班柔臻纤细手指揉了揉班柔臻的下巴，指尖触碰到的全是毛茸茸的细毛，宓思曼被她手指迫得只能抬高下巴，被逗弄一会儿，她心里面烦得很，一挥爪子将班柔臻的手拍开，然后整张猫脸凑到袋子里，自顾自地啃起小鱼干，心里面想着：这次真是一条小鱼干都不给班仆人留了，班仆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小九是肯定不会其他物种交流的，”班柔臻再次肯定道，“但是小九很聪明，她不需要跟那些动物交流，也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只是……”小九要愿意说才行。

夏海洋被她勾得心痒痒，追问了好几遍只是什么，班柔臻死活没告诉他，他道：“我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了。”这副样子还真像小女孩，宓思曼盯着夏海洋的脸下小鱼干。

回到家以后，柳玢家里还是没人，但是夏海洋没有之前那样害怕了。楼里几个家长小声讨论过，可惜老防着他们几个，宓思曼跟着想要挤进圈子里，马上就被班妈给一眼发现，催促赶她出去，嘴里还在嘀嘀咕咕，“让它跟着进来，等会儿柔臻那孩子，肯定不老实。”

宓思曼：所以这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等到年底，大雪纷飞，整条街道、小区都被穿上了一层白色大衣，就连外面的路灯、电线杆子，都被冻得硬邦邦，摸一把手都能黏在上面。这个时候宓思曼就会缩在家里，宁可一只猫孤独地待着，都不愿意出去。

而且……

今天是年底最后一天，也就是宓思曼的生日。

以前她还觉得吧，如果自己能再晚一天，她就是98年的人了，还能再年轻一岁。然而……等变成一只猫以后，年龄都是浮云。

这一天宓思曼都恹恹地，干什么都提不起劲。班家人基本上都习惯了，之前还以为是什么毛病，现在看来，肯定是年底最后一天太冷了，所以才打不起精神来——楼里其他家长这样一致认定。

只有班家父母觉得不是这样的，小九毕竟不是一条普通的猫，所以，肯定是班九感受到了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所以整只猫情绪就不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