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呲呲牙,表情愤怒至极。
我至今没想明白,我怎么就从田剥光那具身体里出来了?难道又是因为高空坠落的原因?我记得过山车的时候也是因为极大的冲击力道让我夺取了田剥光的身体,那田剥光也极可能借了我坠崖之时的冲力,一举夺回身体主权。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我,从头到尾我都是不由自主的,田剥光怎能把帐都算到我头上?
这没道理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我康小辉最终是死在一只兔子身上!
令狐,你我好歹也有着同嫖共饮的情谊啊!怎能如此对我?
我脑子里浮现出一些十分和谐的画面,但我很快意识到,那不是我,那是如假包换的真*田剥光。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对于将要到来的悲惨际遇,做好了逆来顺受的准备。
☆、7、碧水
“慢着,田剥光,你这是做什么?”
这是令狐的声音。
怎么回事?难道令狐良心发现,回心转意了?
我心头一片窃喜,能够不死,当然还是不死的好,哪怕我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我一点都不介意所有的准备都做了白工,真的!
田淫贼慢吞吞地说道:“做什么?剥皮啊?难道令狐你是喜欢吃带皮兔肉的?那也不成,至少得让我剐了毛再吃。”
听听这话,多么的残忍残酷残暴啊,我发誓,我再也不吃带皮牛羊肉了,即便要吃,至少也得剥皮剥到它亲爹妈都看不出来才行。
我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依稀看到我的悦目正吊着田淫贼的膀子,跟他闹抢着一件物什。
那物什不长不短,不粗不细,夜色深沉,又无灯光为佐,我的小眼缝着实没看清究竟是啥玩意儿。
令狐又说道:“剥皮不剥皮的,你作啥用碧水剑啊?给我!”
碧水剑?这词儿听着有些熟啊,在哪里听过?
田淫贼对此嗤之以鼻,“不过一把剑而已,又不是人,我用一用这玩意儿怎么了?这都舍不得?”
这……不愧是笑傲江湖世界里著名的大淫贼,说出来的话,那水平不一般啊!
我终于想起来了,碧水剑,可爱的小师妹最最心肝宝贝的东西。
事关小师妹,事无巨细,在令狐心里俱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果然,田淫贼成功地激怒了令狐,“啪”的一掌,哦,别误会,不是巴掌,是白莲印心掌,令狐的掌未必秀气如白莲,但那玩意儿货真价实是印在田淫贼胸口上的,力道大得我都感觉到肉疼,并暗自庆幸,幸亏我脱身得早,要不挨这一掌的怕就得是我这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小宅男了。
田淫贼没有发出一声惨叫,他个人高马大的汉子,居然使了招阴损的,他硬挺挺地接下这一招,然后,小猫咪般的哀呼一声:“令狐兄,疼!”
哎呀妈呀!
田剥光改叫田不要脸得了!
你好意思吗?
他还真就好意思,伸手抓着令狐的大号黑化白莲手轻轻揉在胸口,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哼着些荤曲子,也不知是在调情呢,还是在调情呢?
令狐的脸都气绿了,他是个大老爷们,也不太可能被田淫贼的几句荤调子就吓得调头逃走,或是满面红潮地任其施为。
去青楼妓院的次数,虽然比不上田剥光,但令狐堂堂华山首席弟子,又是二十七八的英俊好青年一枚,要说从没去过那地方,说出去真是鬼都不信的!
就算限于师门规矩,不够明目张胆地摸过去,那还不能打着行侠仗义的名头去找妓院晦气?
妓院就在那里摆着,去或不去,它都在那里摆着。
令狐只是在师爷师娘面前极老实,出了华山地界,咳!那说不得还得是只混世魔王。
要不是如此,他能跟田剥光结交上?
我至今没想明白,这二人究竟怎么勾搭上的呢?只是结个伴搭个伙?还是彻底看对了眼,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田剥光上思过崖来,表面上说是被不戒和尚下了药、被逼着来请令狐下山见小尼姑的,实际上……
呃?
我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田淫贼中毒了。
如果我那据说堪称奔腾处理器的大脑中枢没有罢工的话,我想我是记得清楚的,在笑傲江湖的原著里,田淫贼在此之前被小尼姑的爹不戒和尚强行灌了□□,被迫前来华山寻找令狐。
在这一场名为寻找令狐的主题活动中,田淫贼着实吃够了苦头,先是被老不正经的灌毒,接着被心上人毒打,最后还被六个神经病施以毒刑,整个人落得半死不活不说,又撞上岳不群夫妇,令狐被硬逼着要与田淫贼上演一出割袍绝义、相爱相杀的戏码。
这也忒狗血了,如果不是田淫贼颜值不高,外加又是cǎi_huā大盗这一为人不齿的职业身份,他简直就是笑傲江湖前期令狐最贴心的小棉花被啊,出场勤,戏份多,情义还比金坚,二人共赴患难都好多次了,那感情确实牢不可破,更别提后期这二人可是相伴恒山,双宿双栖的。
有契兄若此,夫复何求啊!
我咂巴咂巴嘴,突然有些小羡慕起来,田淫贼的命不错啊,落个崖都能有人相陪作伴,我在崖上的时候可瞧得清楚,令狐那是自己跳下来的,还在无比凶险的时刻发挥了无与伦比的作用,这才救下老田一条小命,以免他捡回身体时只是一具腐坏残损的臭皮囊。
被我羡慕的准臭皮囊正化身臭不要脸,与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