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牙齿开始发痒,心中的恐惧和压力让他想要撕裂什么,扼住它的喉咙,直到它不能动弹。
严席使劲地超地板磕了一下脑袋,抑制住那些不应该由人产生的yù_wàng。感受到腹中的饥饿,他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冷静。
蛇尾是刚刚变成的,尽管已经经过了一夜,严席还是哪里都使不上力气。他没有办法,只有匍匐在地上,用上臂的力气,手掌扒在地板上,拖着沉重的下半身,一步一步地向门口爬去。
严席经常运动,算是有力气的,但是却也架不住身后超重的蛇尾,匍匐到房间内放食物的桌子处,他已经汗水淋漓,他喘了一口气粗气,回头望了一下身后漆黑的蛇尾,发现他的蛇尾很长,有一米多接近两米,尾尖最细的看上去也有碗口粗大。
严席厌恶地撇过头,胳膊扒在桌子上,微微立起上半身,伸手去够桌子上散落的泡面零食。
严席拿到食物才发觉自己真的很饿,撕开泡面盒,房间里不远处还有着饮水机,但是他却等不及了,直接干啃了四五盒方面便,又将桌子上的零食扫荡完,他才微微缓过劲来。看到房间里的饮水机,他舔了舔上颚的尖牙,下意识地扭动了身后的蛇尾,快速地窜了过去。
咕噜——咕噜——
饮水机的水位不停的下降,严席喝完满满的一杯水,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饮水机的流水口。他满足地眯了眯眼睛。甩了甩蛇尾,正想扭回去,面容却蓦的一僵,醒悟似的发现了自己刚才的行为。
第2章 要他报之以歌
严席从来都不是一个习惯逃避的人,他强迫自己注视了一个小时的蛇尾,经过这一个小时,就算是如何的憎恶,他让自己接受了现在的事实。
他变成了一个人身蛇尾的怪物!
他应该怎么办?被人类发现的他会遭到怎么样的对待?
被世人围观!?被所有人带着新奇和异样的眼光注视!?还是被国家绑在研究所里切片研究!?
严席一点也不想接受这些可能。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会,展开了行动。
他不能让人发现他现在的状况,而最先发现他异样的可能是经常接触的人,比如他旁边的邻居母女,学校的老师,一起玩的朋友,再然后就是路过的路人,不小心闯入的孩子。
严席先是把房间全部的房间和窗户上锁,然后拉上窗帘。他找出手机,先给自己的青梅竹马打了电话,告诉她他有事需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问他起他的行踪,就说他生病住院了。
青梅很是诧异,担心地追问了他很久,问他到底怎么了。在他连连保证现在绝对安全的情况下才疑惑地将电话挂了。
严席说了一声对不起,便开始向老师们打电话,在老师的怒吼声中,说了生病住院便挂了电话。再然后他一一向自己的朋友们打了电话,告诉他们他有事,最近几个月都不在家,不要来找他了。
向最后一个缠人的程悦打完电话,严席按了关机键,将手机彻底关机了。
做完这些,严席并没有期待这些人完全按照他的想法行动,他知道,老师可能会过来找他,青梅可能会过来帮他打扫房屋,就连朋友也可能会过来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严席将沙发推到门前,堵住了一楼的大门。这样可以防止有钥匙的青梅进来。然后有用柜子将自己家的后门给堵住了。
做完这些,严席就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上。
不对,在饥饿的催促下,严席将冰箱里的食物洗劫一空之后。腹中仍旧饥饿难忍之后,他发现了自己计划的不足,他没有食物的来源。
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严席神色不定地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肚子的仿佛有一个无底洞一般,胃部不听地叫嚣着饥饿,一开始严席还能忍受着想办法,但是渐渐地他发现,这种饥饿开始从腹部蔓延到胸口,到下身,到大脑……
昨天晚上熟悉的剧痛袭来。
严席害怕的颤抖,只是回忆便让人生不如死。此时的他已经汗水津津,痛苦压弯了他的背脊,他弓起身体趴在地上,手指紧紧地扣着地板,指甲翻裂。血肉淋漓都不能唤起他的注意力。
痛痛痛!
仿佛被敲碎了骨髓,仿佛被撕裂成碎片,仿佛被砸到血肉成泥,仿佛在无边的炼狱中挖脑油炸。
那种痛苦让人臣服,让人丧失尊严痛哭流涕,让人不顾一切的恐惧。
严席不知道自己在这种痛苦沉溺了多长时间,好像只过了一天,又仿佛过了几辈子,等他恍若隔世地醒来,听到耳边熟悉的声音。
“严席,你没事吧!”
严席微微撇头,在他漆黑的房间里,他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张人脸,正一脸焦急地看着自己。
“没事。”严席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地回答道,然而他的喉咙一桶,声音嘶哑的厉害。
严席猛地回想发生了什么,他立刻警戒起来,身体就要往后退,他一动,他下身的蛇尾跟着抽搐了一下。那种蚀骨的痛苦还残留在他的身体里,痛的他恨不得将嘴里的牙给咬碎了。
“你别动!”有人比严席更着急,那人连忙扶着严席的身体,让他依靠在自己的身上。焦急万分,“你怎么样?”
严席眨了眨眼睛,瞳孔已经适应在黑暗中视物。眼前的熟悉的轮廓和声音,让他有了猜测,“程悦。”
“……恩。”对面的人楞了一下,声音又轻又小地恩了一声。还带着鼻音,显然刚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