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神吐出了嘴里的棒棒糖,林文钦发现,棒棒糖只剩一根棍子了?
萌神手一抬,棒棒糖棍子就进了废纸篓,他打量着林文钦,确定他已经不能动弹,就放宽了心,捧起林文钦的脸,让林文钦尝他嘴里的味道。
萌神与林文钦唇舌交缠,直到确认林文钦把他嘴里的味道都尝遍了,用手指抬着林文钦的下巴,那双闪着明艳金光的眼眸微眯着,望进林文钦的眼里:“甜……吗?”
林文钦还处于酥软状态,试问谁有这自信能在心上人强吻自己之后还能保持镇定的,反正他不能。
他一时答不出来,目光扫到桌面上的糖纸,上面写着抹茶风味,便灵机一动:“嗯,抹茶味很浓。”
“亲亲厉害,”萌神的微笑带着暖意,夸奖道,“抹茶是我吃的前一颗。”
林文钦笑得心虚,他哪有这种能耐,实际上他连萌神刚吃的那颗是什么味道都不记得了。如果要问他什么最甜,他当然只能回答,萌神的唇最甜。
萌神的注意力回到林文钦的日记本上,他打开日记本,将其竖放在林文钦眼前,翻开的那一页写着:“时间改变了萌神的相貌,但是在我心里,他永远是我最喜欢的萌神。我还可以记着他很久很久,哪怕我以后要浪迹天涯。”
“明显了。”萌神评价道。
林文钦没听懂萌神的意思:“什么?”
“做得太明显。”
“原来你是指这个意思?”听到萌神如此不近人情的评论,林文钦说不沮丧那肯定是假的。
“你想追求我。”
林文钦见萌神问得如此直接,心里一惊,讲话都结巴了:“是,是啊。小时候我还对你表白过,你忘啦?……好吧,应该是忘了。”
“没有忘。”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林文钦叹了口气,摇摇头,萌神托着他下巴的手被他一动,一下子就警觉地抽走了。
林文钦得以将脸埋在桌面上,企图不让萌神看到他难过的表情。
果然还是被二次拒绝了……
“我,考虑考虑。”萌神斟酌许久后说。
林文钦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既然还需要考虑,说明你要瞻前顾后,说不定得想想这里合不合适,那里合不合适,万一以后你爸给你塞个大小姐怎么办。我不想被你这样掂量,这让我光是想象,就觉得不舒服。”
“不是这样……”萌神犹犹豫豫地解开锁链,“是心理顾虑。”
“你直接说你爱女人得了。赶紧解开,我要去检查他们干活了。如果以后你的嘴碰了别的女人,就别来跟我过家家,你不嫌脏我还嫌。”
林文钦无法掩饰自己声音里的落寞,他怕萌神误以为他非得要个结果,就补充道:“您别介意,我过一会儿就能调整好心情了,我会好好工作的,您以后多派点活计给我吧。忘了说了,外勤我也能做的,我想做您的保镖好久了。”
林文钦说来说去,还是没说出保镖前面的“贴身”两个字。而且也把平时的称呼“你”换成了“您”。
“亲亲……!”
林文钦假装没听到萌神在背后叫他,脚步不稳地走出门去。
林文钦走后没多久,现任管家就从走廊的另一侧现身,望着林文钦下楼前的侧脸若有所思。
“我回来了,少爷。”管家走进林文钦的房间,经过韩晔的允许后,坐了下来。
“……”韩晔把头枕在臂弯里,沮丧的表情让管家尽收眼底。
“少爷您又小孩子脾气了。刚才那一位是?”
韩晔提不起劲地回答:“林文钦。”
“哦。原来您把他从周复那里救下来了,所有人都找他找得焦头烂额的,您居然不报告一声?”
管家此前去了宗宅那边,就是为了与韩晔的父亲韩申商量林家一事,而韩晔负责在当地执行宗宅那边传来的命令。
韩晔从管家声音里听不到责备之意,感觉奇怪,普通不应该把他责备一顿么?说他窝藏重要人物而且拒不上报、浪费人力物力。为什么话音里藏着一丝喜悦?
“实不相瞒,少爷,我今天是第一次见到林家大少爷的脸,也一下子就认出了他是什么人。恐怕这世界上,除了周复以外,我是其他唯一认出林家大少爷实际身份的人了。少爷想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物,能让周复大动干戈地劫走他?”
韩晔摇头:“我只知道,他寿命很长。”
“说到他的寿命,他不仅寿命长,据说他还能将自己的生命倒退成从前的状态,像倒带一样。但是他如果受到外伤,一样会死,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什么人?”
“你听好了,少爷,”管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仿佛心情澎湃,必须站起来才能有足够的激情来表达接下来的这句话,“他不是人,是一种自然现象。”
韩晔想明白了,既然林文钦只是一种自然现象,那么他就像风一样。
自然界中的现象分很多种。
有的看得见、摸不着,比如彩虹;
有的看得见,摸得着,比如雨水;
有的看得见,摸得着,但却无影无踪,比如风。人们总说“看,起风了!”但是如果风在前进的途中,没有刮起任何东西,那么照片自然也就照不出风来。
林文钦大概属于这三种自然现象的结合与变奏,他看得见、摸得着、却无影无踪。他虽然真实地存在着,但照片捕捉不到他。
管家为韩晔解释这种自然现象的用途:“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