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小风打了个喷嚏,心说他这妆容不这么画,可能还美些,遂道,“我们来这儿,是要见奚梅。”
那人听到这句话,掩唇又笑了起来,道,“瞧您说的,来这儿的谁不是为了见奚梅啊。”
“呃……”秋小风直接掏出一定银子给了那人,道,“既然如此,那还不快带我们去见他。”
那人故作热情地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接过那一定银子,笑道,“这银子我是收下了,可奚梅染了重病,一直养着呢,不宜见客,两位不如另外找人?”
“他那病是什么?前些日子看见他,仿佛十分严重?”东篱问道,漫不经心地往楼上一瞥。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眸中精光闪烁,道,“唉,原来您二位竟然是熟客啊,可是这其中的病症我们请了流央城里最好的大夫也不清楚,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寻到那一味包治百病的奇药,方能治愈,否则,只怕回天无力啊。”
“包治百病的奇药?”秋小风喃喃道,“难道是板蓝根?”
那人叹了口气,道,“是天山雪莲王。”
“天山雪莲本就难寻,更别提天山雪莲王了,”那人猫哭耗子地伸手擦了擦眼泪,道,“眼见得我家奚梅就要香消玉殒了,往日里他的那些恩客也无一人来救命,都道是世间男子皆薄幸,蓬蒿易作流水情……”
没等那人伤春悲秋地说完,东篱就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拉着秋小风就上了楼,对直走到二楼左边最里间,伸手推开了门。
一走进去,就听见一人说,“阁下为何三番五次前来,天山雪莲王原本就不在我这里,否则我早该病好痊愈了。”
秋小风正要走过去,却见东篱一把拉住他,从袖子里取出一枚檀香刃弹指直刺奚梅。奚梅卧病在床,原本就毫无反抗之力,此刻见着这飞刃当头而来,却不闪不避,眼睛也未曾眨一下。那飞刃就钉在了床柜上,陷入一寸。檀香刃露在外面的一截应声而断,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
秋小风便是拦也拦不住,飞奔出去,拉着人道,“你有没有受伤啊,小篱为何这般莽撞,万一伤了人怎么办!”
奚梅没有管他,抬头看见那人从门口走了进来,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抬头道,“不过是无伤大雅的试探,我不会武功,却也不怕死。”
“不会武功,为何能将白梅枝当做暗器?”东篱反问道。
“我平日里爱拿一枝白梅在手上,乌白顺手就从我手中夺过去,随便当暗器用。”奚梅说完,又重又将那书捡起来,低下头一页一页地看,如墨的发丝倾斜而下,脸色一如既往的惨白。
“方才是谁找你要天山雪莲王?”东篱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咳咳、咳,我,我方才认错了人……”奚梅断断续续地说道。
秋小风一看见美人难受,心里也就跟着难受,转过头来将东篱与奚梅隔开,责问道,“小篱,奚梅身体不好,你就不要光顾着问东问西了!”
东篱看着秋小风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不怒反笑,微微牵起唇角,语调温柔,“既然秋大哥说不问,那我就不问吧。”
秋小风恍然觉得自己仿佛说话太重了,只好默默的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就看见了奚梅拿着的那本书,只那几页,看着都是些棋谱,秋小风完全看不懂。
“鼠偷油?这杀招凌厉,依着你的气质怕不适宜。想不到这本《雾水仙机》竟然在你手中。”东篱笑着将那棋谱从奚梅手中拿过来,粗略翻了两眼,道,“确实玄妙,想必你也是极爱下棋。”
秋小风也不明白,此人按道理来说明明是魔头的男宠,本应该养成软弱斯文的性子,不知却为何处处透着强势凌厉的气息,随意且狂妄,虽说说起话来温温柔柔,又十分乖顺听话,但总觉得透着一股子险恶意味。
秋小风将那本书从东篱手中抢过来,塞到奚梅手里,气鼓鼓地道,“你随便抢人家书干嘛啊,有你这么不规矩的嘛!”
东篱被秋小风吼了一通,竟然一点也没露出生气的样子来,只是伸手宠溺的摸了摸秋小风的头发,道,“我只是爱棋心切,想要看看这从未见过的棋谱罢了。”
秋小风默默低下头,反而觉得自己太过小家子气,过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小篱,我错了。”
第7章 洞房
“这书是人送的,我不知他是怎么得来的。”奚梅咳了几声,又道。
“送你书的那人是谁?”东篱追问。
奚梅脸色变了变,眼神看向别处,冷道,“恕我不能告知。”
“那人姓秦,可对?”东篱依然胸有成竹,丝毫也不在意地道出,眼睛却一直盯着奚梅的神色,不放过一点破绽。
奚梅神色忽然放松的下来,道,“你说的不错,是一位姓秦的老板送的。”
东篱若有所思的点头,说道此时却见着一个人从屋子外闯了进来,便是那浓妆艳抹的老鸨,那人急匆匆地道,“你们怎么找到这儿来了!都说了奚梅正在养病,不宜见客!”
东篱随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扔过去,那老鸨眼疾手快的接住,仔细一看,却是一块上好的蓝田玉,细细雕刻成一只鳌鱼的样子,龙头鱼身。那人拿过来,爱不释手,“玉必有工,工必有意,意必吉祥。你这玉刻成鳌鱼形状,意为独占鳌头之意,”那人嬉笑着打量东篱,道,“看来公子野心不小啊。”
“随便买的,没什么寓意。这玉就送你了,这一月不许任